有时候想想,其实只要睡过去就好了,难熬的总是深夜,早上醒过来一切重新恢复秩序,他就像生活中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人一样继续工作生活。 毫无例外,毫无悬念,没有出乎意料的意外,平常得让他觉得无趣。 到了夜归渡,顾凛走下车,没有看见姜伊冬,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没动作。 他没有刻意保留这个房子,甚至是刻意让自己忘记,他很少踏足,可是每每想起,知道它还在,顾凛就会平静不少。 老刘:“顾总,车留在这儿吗?” 顾凛:“不用,你回去吧,这边有车,明天不用过来接我,我自己过去。” 老刘应了医生,很快离开。 车很快开走,顾凛打开门,身后很快传来脚步声,他回头。 是姜伊冬。 她表情还有掩饰不住的意外,嘴唇动了动,可到底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穿着藕粉色毛呢大衣,款式较为修身,里面一件半高领白毛衣,下身是一条紧身牛仔裤,包裹着她修长的两条腿,和从前无二。 夜色下,她的脸庞有些过分的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还是一如往日的清澈。 顾凛的目光有些迷蒙,落在她身上,虚虚实实,不太真切。 姜伊冬问:“你还好吗?” 顾凛:“你怎么在这儿?” 姜伊冬反问:“你呢?” “……”顾凛撇开了目光,“蛋糕是你买的吗?” 姜伊冬声音很低,听起来有些异常的温柔,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散发着唯一的暖意:“昨天是你的生日。” 已经过了零点,第二天了。 月光在头顶,很孤凉地照着地面,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以往的强势和冷漠,出乎意料地有些迷茫,又或者只是在思考。 无声的对峙令两个人同样转开了自己的目光。 姜伊冬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去抱一抱他,也许身体的温度会让彼此的沉默减少一些,不至于让两个人失去言语。 蓦然想起没有和顾凛在一起之前,好像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只是身份对调了,当时她站在门内,不愿意让他走进来,可他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如同从前姜伊冬从来没有觉得顾凛是自己生命中的不可或缺,可后来无数次被思念侵袭,仍旧无法抵抗那样的痛苦。 不是身体的痛苦,又好像确实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