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是由路起棋先挑头的。 廖希本来厨房在洗碗,跟她说等几分钟。路起棋手往后一撑再一坐,怎么看都觉得这人洗碗洗得很不正经。 厨房布置明显不是依照男人的身高设计来的,洗碗池也比腰低了不少,胯间鼓起的一团几乎是放到台面之上了。时不时还有飞溅而来的水珠,落到浅色的布料上,晕出深一点的水渍。 穿的是宽松的,长到脚面的运动裤,这还能前凸后翘的。路起棋想了想,抬腿去够那处显眼又碍眼的地方。 廖希眼皮一掀,警觉得像有过什么心理阴影似的,直直往后退了两步,说干什么。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 18a z .c om 路起棋乐呵呵地,说检查一下穿没穿内裤。 这场乌龙发生,二筒进门的时机要把握得再晚一会儿,应该就真没穿了。 “啊。”廖希好似抱歉,音调一抬,表情是暴露不真诚的平淡,“我都忘了。” 什么意思啊,路起棋躲在后头偷偷掐他腰间的肉。 廖希面不改色地跟路起棋介绍,“我拜托帮忙上门遛狗的朋友。” 二筒顺势对路起棋打招呼,“廖嫂是吧,跟廖希一样叫我二筒就行,久仰大名了,长得也……跟廖希手机里的照片一模一样哈。” 好深刻的废话文学。路起棋原本准备好接受赞美后的自谦之词被堵了个正着,虚荣心不上不下,很难受。 对方紧接着对廖希乘胜追击:“你不是出远门了?这就回了,时间过得真快,你出发去机场的日子仿佛还在昨天。” 路起棋进行中的小动作急停,心虚地眨眨眼,气势莫名矮下去一截。 廖希回头看看她,又看看二筒, “少说两句能死。” 在客厅安置下两人,廖希从房间把闹腾的小薯放出来。家里又来人了,小狗又幸福了,廖希喜闻乐见它的不认生, “今天跟这个叔叔出去散步行吗?” “操了。” 有空亲嘴没空遛狗,他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你他妈懂不懂待客之道啊?是哥哥。” 廖希说:“来都来了,能文明点吗?等会儿请你吃饭。” 他请几个朋友在节假日轮流上门,这顿饭是之前就说好的。话一出口,廖希顿了顿又想撤回,流利地转换了语气和眼神,去征询路起棋的意见, “可以吗?不可以就改天。” 路起棋确实不喜欢跟陌生人玩儿,但也不算完全社交无能,她点头, “可以的,我又不是果冻做的,没有那么脆弱。” 二筒刚觉得路起棋的比喻很多余美味,一转眼看到廖希起身去厨房,从冰箱拿了个大果冻和勺子回来,齐齐塞到路起棋手里, “橘子的行吗?黄桃没有了,我下午去买。” 路起棋不挑,吃之前顺手把胖乎乎又冰冰凉凉的果冻滚在眼皮冷敷消肿。 二筒叹为观止,不知道该欣慰两人感情好还是…不是他遇事就装聋作哑的的哥们儿,怎么像个知情识趣,眼色一流的大太监啊。 他不由恭敬地去细看廖希这个不简单的对象。 吃完了果冻,路起棋才发觉一点不对劲,遛狗朋友的眼神总晃晃悠悠绕到身边,又十分刻意地避开自己,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二筒望天望地,又快把廖希那张帅脸看出洞,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们,玩儿挺大啊。” 路起棋一愣:接个吻而已,怎么也不应该和玩很大三个字挂钩吧。 她穿了件卫衣,领口服帖地落在锁骨,廖希打了个哈欠,带点倦意,两根手指在她颞下来回亲昵地摩挲。 “这个啊,” 路起棋反应过来了,抿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