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会结束后,比起刘沙的激动之情,凌巳显得异常冷静。 刘沙有些奇怪,暗自腹诽凌巳的情绪变化莫名其妙,但也知道他情况特殊,还是包容地笑着送他回了家。 进了家门,凌巳呆呆地看着架子上的相框,照片里是他和家人,他们都笑得很开心。 不知道父母知道他现在这样,会不会失望。 他的呼吸声开始急促起来,他转身出了家门。 他想去看看父母,这股念头很急切,令他脑子无法理智思考,他竟然没有选择打车,而是走向了地铁站。 走进地铁站,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坐地铁过去,时间会花费很久,但他也没有离开,转而查询起换乘路线。 他踏进了列车,时间晚了,列车上人不多,他随意找个了位子坐下。 他不敢分心,一直关注着列车到达的站点,在换乘的站点下车后,走向下一班列车。 地铁站里的冷气有些太足了,他莫名觉得被凉气包裹着,这凉气像是要钻进他的骨头里,但这感觉并不难受,甚至有些舒服。 大概他是贪凉的体质吧。 他走到了换乘的站台,广播中提示着,这班列车是本日的末班车。 凌巳并没有在意,到时候他可以叫车回家。 列车进站了,车头闪烁着刺眼的光,闪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凌巳走进了列车,列车里比站台的凉气还要充沛,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咚咚咚咚。” 原本空旷的末班列车,突然涌进了数不清的人,就是这么巧,他们没进其他车厢,而是进了凌巳所在的车厢,还把他撞到了角落。 凌巳发出“嘶”的一声,但这一声那群人可完全没注意到,甚至他们根本没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个“第三者”。 那些人看起来不像是一伙的,一群人头上戴着黑色丝带,一群人则染着各种颜色的头发,他们对峙而立,剑拔弩张。 “这里可不是十三区的地铁站,在这里闹事,你们这群瘪三别想着能全身而退!”黑色丝带的领头人大声嚷嚷道。 “哈哈哈,全身而退。”一个染着绿头发的男人阴阳怪气地模仿着黑色丝带的话,“你以为我在跟你玩游戏啊?哟,你报官啊,我看治安官来得快,还是我的刀快!” 那大背包不知道怎么逃过了安检,绿头发从大背包里抽出了一把刀,他身后的其余人也一个个抽出了武器,而黑丝带那伙人,显然并没有武器,他们看到真刀,难以再维持面上的镇定,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去。 黑丝带的人眼睛时不时扫过车窗,绿头发桀桀怪笑,“怎么,你们想等到下一站逃走啊?”说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