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倒吸一口凉气。 虞见深不在意地笑了笑,说:“沈桥钦看似对我情深似海,其实只不过是征服欲和不甘在作祟。” 程逸眉头紧蹙,“那他后来怎么又放弃了?” “因为征服欲和不甘有时效。”虞见深想了想又道:“我想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终于发现了他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虞见深说得轻松,但真实情况比他说的其实要糟糕很多。 他在江州生活,沈桥钦就找了不少人跟踪他。他像动物一样被记录,被偷拍,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 虞见深对此一律不予理会,只是告知了沈家沈桥钦在外的行径,发现没多大用处后他也不管了。 他并不恐惧,也不困扰,没有担心被跟踪被偷拍而躲在家里不出门,更没有向虞家求助。 他坦然地照常生活,冷静得像一面镜子,照得对立面的沈桥钦如同野生动物一样不理智,不可控。 在异常详细地观察虞见深如同白开水一样的日常生活长达六个月后,沈桥钦开始索然无味。 也是这时候他跟虞见深见了一面。 那天虞见深还带来一张照片给他,照片上是他们三个人毕业回国前夕的合影,虞见深站在中间,赵既明和沈桥钦分别站在他的两侧,背景是加州的蓝天和胡佛纪念堂。 虞见深跟他已经没什么话好说,迎着沈桥钦好像又要准备死灰复燃的眼神,他只对他说了或是这一生的最后一句话,“我很遗憾你放弃了曾经的沈桥钦。” 程逸微怔,然后不悦地说:“也有可能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虞见深笑了笑,“当时他也是这样说的,不过他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后来沈家官司缠身,听说是很棘手,不好处理。” 说完他站起身,手还牵着程逸的手,低头看着人,说:“赵既明也找过我,虽然他没有做什么,但我也明确告诉他,我和他不适合再继续当朋友,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程逸一下就想起了那天独自看展的赵既明,所以那天他果然是为了见虞见深才去的展馆吗? 对于赵既明,他没有像对沈桥钦那样深的恶感,而且就像虞见深说的,其实赵既明并没有做什么。 “那些礼物我也处理了,在得到谅解后全部捐给慈善拍卖,善款会发挥应有的作用,比待在那个房间不见天日更好。” 程逸知道他在说什么,内心悸动不已,怔怔地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 其实认真说起来这很不公平,分手这三年多里,虞见深对他的情况总有大致了解,可他对虞见深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却是一无所知。 “我失去了两个朋友,也认识了新的朋友,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再发生之前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