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胡说?分明娘娘也变了许多!”白芙不服气,低眉见她肌肤胜雪,红唇潋滟,“娘娘若不自己照照镜子……”声音一顿,思及姜缨成婚后,一日比一日起得晚,每每起来像只餍足的猫儿,她自己先红了脸,哎呀一声,“娘娘不信罢了!” 姜缨自然不信。 白芙又道,“听闻安王安王妃要回阳城了。”姜缨点点头,“算算时间,舒清也该走了,约莫明日该来宫中辞行了。” 白芙低语,“温大人自打那夜惹了陛下,至今都未得入朝,朝中也无人敢提及他,安王妃明日若进宫,恐要与娘娘提及温大人,不知娘娘可知此事缘由?” 姜缨吃惊,自从下了封后圣旨,她日日被柳渊缠着,无暇顾及其他,还当温在衡一事已了了,原来柳渊怒气还未消散,她正欲再问,殿外想起了匆匆的脚步声,心知是柳渊回来了。 果真柳渊很快进殿,白芙当即松了姜缨的长发,垂眸行礼,告退时关好了殿门,领着一众宫人速速走了,宫中皆知陛下与皇后独处时,愿意为皇后事事亲为,厌恶有人在旁,众人不敢违逆陛下,都离寝殿得远远的。 于是,白芙擦了一半的湿发由柳渊接手,柳渊动作小心翼翼,叫姜缨想起往年,那时柳渊也这样轻柔地为她擦头发,她的心像被挠了一下,抬起眉去望柳渊,可惜只瞧得见柳渊的下巴,很快被柳渊按住脑袋,“阿缨别动。” 姜缨心道,你最好今夜都心无旁骛,擦头发便是擦头发,不要去想半点别的,思及成婚后柳渊夜夜不停,她有意停一日,便想提提别的事,转移一下柳渊的注意力。 姜缨道,“陛下,听闻温大人时至今日都未得入朝……” 这可真是个绝好的话题,柳渊动作一顿,见黑发已擦好了,俯身伸出五指,拢起姜缨的下巴抬起她的脸颊,“阿缨别提他。” 姜缨只觉不妙,果真下一瞬,覆在颈肩上的薄衫被修长手指勾掉,明亮的烛火照过来,她像团白腻的雪,要融化在柳渊炙热的眸光中了。 “陛下……” 柳渊不发一言,以吻堵了她的口,大掌揉皱了一切,她陷在柔软被中,手指缠上柳渊散开的长发,用力一拽,生生扯落几根。 柳渊似是察觉不出疼痛,动作轻柔小心,但也仅限于轻柔小心,他永不满足似的,久久不得停息,久到姜缨意识昏沉起来,偏偏柳渊还在她的耳边呢喃,“阿缨好香,对不起阿缨,朕忍不住,阿缨……” 姜缨整个人要化了,迷迷糊糊地想,往年柳渊疯狂动作,着实蛮横,今时虽小心起来,竟也吃不消,而且,柳渊当真做到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