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觅微以为他又要扑过来,他却什么都没做,只是一错不错地看着她,最后终于别过眼,耳朵全红了。 他抬起拳头压住心脏的位置,用很轻的声音说:“你又攻击我。” 身体里的血液好像时而沸腾时而冰凉,冰火交叉的状态下到处乱窜,心脏跳得并不快,却很重,好像有点疼,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在云端,又像踩在棉花上,不踏实也不真实,可心脏的痛又提醒他这不是梦。 他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想要求她再说一遍。 不,说十遍吧,或许一百遍。 他会录音,不,录像吧。 他什么要求也没提,抬手捧住席觅微的脸,将吻轻轻印在她白皙的眉间,之后又有些无奈地轻叹:“怎么办,我连重重吻你都舍不得了。” 席觅微垂下眼帘,声音几不可闻:“你刚才不挺舍得么?” 施律低头轻笑,在再一次失控之前他将她放开,蹲下身去帮她穿拖鞋。 席觅微摸了摸自己眉心,感觉那里像被烙下一个印子,滚烫深刻。 鞋穿好了,施律站起身见她依然傻乎乎地捂着额头,因热吻而变得殷红的饱满下唇被咬了一点在她齿尖,碧色/欲滴,他一下子又不能冷静了,觉得不能就这么下去,别过脸不再看她才总算想起正事来,勾唇道:“不是要给我看我情敌的衣服?” “哦。”席觅微依然捂着脑袋,转身走进衣帽间,想了五六秒才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 太逊了。 不就是表个白么? 她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走到里面一个放她旧衣服的柜子打开最下面那一层,从一摞衣服的最下面拿出一个白色防尘袋。 “快十年了,以前做噩梦我都会起来看看这件衣服,”她将袋子抖开递给施律,浅笑着打趣说,“那个大哥哥可能也想不到他的衣服有辟邪的作用。” 施律接过那个袋子,在她点头后拉开将衣服拿出来。 那是一件样式简单大方、剪裁考究的黑色风衣。它被保存得很好,十年过去依然干净整洁,连品牌标识都还很清晰,也看不出已经是件很旧的衣服。 “我本来想去找那个大哥哥,”席觅微说,“但是当时我妈去世,我没来得及去看学校的监控,后来被删了。” 她将当时的事仔细讲了一遍,道:“后来就总是想起他来,有点遗憾,又觉得有点喜欢他了。” 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他在关键时刻给了她无私的温暖和善意之后又立刻消失,才总叫她惦记着。年少的她面对母亲离世、父亲出轨等巨变,虽有蒋若伊和外公他们经常宽慰陪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