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克里里。 他只能拿手上:“你送这玩意儿做什么?” “你不是说最近有个搞音乐的小白脸妄图勾搭阿姨?”路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理直气壮地回,“你一出手,阿姨就知道那狗东西不行了。” “……”不用了。现在大概是用不上。 周亦淮拎着东西下楼,碰上从宿舍整理完东西过来的何徐行,行迹匆匆,于是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急啊?” 何徐行摆摆手:“我家和陆时宜家隔挺近,约着一起坐车,让她久等不合适。” 周亦淮不动声色:“哦,她在哪等你呢?我去跟她说一声。” 说什么? 何徐行也没细想:“行方广场啊,那边不是有个玻璃房嘛。” 周亦淮得到准确回答,点了点头。 才下了两个小时的雪,地面已经被白色包裹,路上处处是行人的胶印。 银装素裹的傍晚,灯光初上。 路扬在他后面才下楼,这会儿看他方向不对,开口询问:“咱们不走南门?” 他说:“你先回吧,我有点事要处理,拖久了不好办。” 路扬以为是他的家事,就没多问,让他自己保重,自己就先走了。 周亦淮背着琴盒走到行方广场,大雪纷飞中,他和玻璃房里坐着的人对视上。 陆时宜正用手机看公交的到达时间点,发现还有六分钟后,嫌露手太冷,将手连同手机一并塞回了口袋。 一抬头,对上了周亦淮的黑亮的眼睛。短暂的视线相接,让她的心莫名一阵,飞速撇眼闪避。 但仔细想想,她也没什么要躲的理由。于是又自然地看回去。 难道他也要过来等人? 路扬的确不在他身边。而且外面雪下得太大了,他都白头了。 周亦淮正欲拉开门,想到什么又停下。 他轻轻扣了下玻璃,问:“能听到我说话吗?” 隔音效果确实不太好,陆时宜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点了点头表示能。 “听得很清楚吗?”他又问。 她又点了点头。 然后他没再说话。 他把身上背的包全都卸下,摆放在雪地上,往包里取出个东西。 门口有一顶浅黄色黯淡的灯光,颇有些让人眩晕。 她坐着,隔着一道玻璃门,他站着,高度差的缘故,她抬头看他,他也微微低头。 雪意映出他漆黑瞳孔中的一点笑意。 他将尤克里里置于怀中,修长分明的手在寒风吹中,骨节凸起得泛红。 他看过来,随便拨了两下弦,嗓子低沉地开口: “i'm so sorry for whatever that i sa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