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尖盈满的全是他的气息,在莫名的勇气之下,陆时宜问:“现在可以用上了吗?” “什么?”周亦淮还没反应过来,微蹙着眉。 他的手还捧着她的下巴,她像小猫那样往那儿挪了挪,让他捧得更紧实,然后小声提示:“上次课学到的知识,我都还没……” 没忘。 这话还没说出口,他的手拐了个弯,若无其事地捂上了她的嘴。 他呼吸重了一下,两人四目相对,静默了半分钟。 随即他若无其事地说:“我去洗澡。” 然后很僵硬地收拾衣服,不太自然地进入了卫生间。 陆时宜坐在床侧,有些艰涩地想道:呀,她第一次求爱,好像失败了。 周亦淮其实不是真的能忍得住,只是他考虑得要多一些。首先他们俩年纪不大,身份也还是学生,在大多数人眼里都还不算是大人。当然,他可以说,他完全可以为自己的所有行为负责。 但毫无疑问,作为女生,陆时宜承担着所有风险,他的“负责”听起来无足轻重。 陆时宜在害臊和懊恼中,给两人点了个外卖,盯着手机上外卖员的行动轨迹出神半天,最后是被浴室门推开的声响惊动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心虚,以至于手机没拿稳掉在了地上,还好保护壳质量过硬,没发生什么磕碰。 周亦淮拿着条干毛巾准备擦头发,漆黑的眼睛又湿又凉,额发粘连在皮肤上,意外得勾人。 他换的那件黑t很宽松,举着毛巾往脑袋上一伸手,下摆就网上蹭,露出鹅卵石一样平整的腹部。 陆时宜迅速挪开目光,在他出口说话前,接通了外卖小哥的电话,“到门口了?好的,我来了。” 然后,再以几乎同手同脚的姿态,几步走到玄关开了门,极有礼貌地接过外卖道谢。 再次触碰到周亦淮的手时,她下意识缩了下,冰凉。 他不会洗的冷水澡吧? 没敢多想,沉默着吃完这顿晚餐,又沉默着去洗完了澡,她穿着件纯白的棉质睡裙,皮肤被热水水汽蒸出粉色。 就一个房间,安分守己的同床共枕,倒也有过不少次。只是因为这一次,她才被“拒绝”后不久,更加不敢逾越,而更加紧张和焦灼。 中间空出来的一大片位置,像是从前上学时候和同桌划分的三八线。 到了半夜,陆时宜被渴醒,动作小心地起身去倒了杯水喝,再轻手轻脚地回来时,还没躺好,就被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