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岭冬面露惊讶,让他先进来,接着倚着门问他:“你这么早就醒了?” 纪清洲点头。 “早饭。”言简意赅。 陶岭冬坐到桌边,捧起碗正准备仰头干了,忽闻纪清洲轻声道了一句“稍烫”,他怔然片刻,遗憾地叹气,遂拿了勺子一边舀一边吹。 另一边,唐睢也把床给收进了储物袋里。 他下楼去“仙味斋”买了早点,白衣少侠抱着双臂盯着他。唐睢自认为他还是很有人情味儿的:“你要来一块吗?” “不了。”白衣少侠撇了撇嘴,“这是‘仙味斋’的点心?你怎么和我姐一样喜欢这家的,不觉得太甜了吗?” 唐睢咬了一口核桃酥,还没咽下去,听及此立即皱了眉,坚决摇头。 咽下后才道:“挺香的啊。哦,对了,我还没请问你的名字呢。” 白衣少侠闻言翻了个白眼:“嗤,亏你还记得,我叫谢司思,司命和思考那两个‘司思’。” 末了他又道:“你叫什么?” “我叫唐睢,昨天和我一道来的高个子叫纪清洲,稍矮的叫陶岭冬。” 谢司思若有所思地点头。 - 入夜,月明星稀。 “明月楼”是南城最热闹的茶楼,无论黑夜还是白天,这里总是熙熙攘攘的。 说书先生喝了口茶,又继续道:“……说到这泪沧海啊,就不得不说到神泪巫娥一族。遥想当年……” 唐睢一路被人流挤得无法,跟在纪清洲身后,而纪清洲和陶岭冬中间也隔着不少人。 没办法,南城夜市人多,甚至比白日还要热闹三分。陶岭冬颇有些无奈地想。 进了明月楼,就有个抱着重剑的瘦弱少年走过来,神色雀跃:“长簪姐和阿枝姐在三楼,我带你们过去吧!” 上了三楼,走进一间雅间,雅间里还有茶香缭绕。 “长簪姐阿枝姐!我把人给你们带过来了!” 瘦弱少年推开门,嗓门大得害柳长簪附庸风雅的好心情全散了,忍不住笑骂道:“喊什么喊?我和阿枝又不是没长耳朵,听——得——见——” 她特意把最后几个字拖长了调,见瘦弱少年不好意思似的摸摸后脑勺,又“噗嗤”一声笑起来。 “长簪姐,你净会捉弄我!” “诶,司思哥怎么也在?” 陶岭冬抬眼,见右半边脸戴着黑色面具的谢枝正拿着一方帕子擦拭已经锃亮的匕首,一旁被绑在木椅上的谢司思惊恐万状,惨叫道:“……姐、姐!我错了,我不该逃学!!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留你亲弟一条小命啊啊!!!” 看到唐睢的那一刻,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