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便有人向后退去,悄悄接近余舒,是还没忘记有她这个“活口”。 余舒早有防备,一看他们动作,便知不能再装聋作哑,被抓着肯定是要灭口,急忙大声冲景尘道人喊道: “大侠别信他,我们都是被他掳来的,才不是他的徒弟,前院关着好些人,还有被他们害死的!” 场面一静,只有雨下没停,景尘转过脸,对那灰袍道士,皱眉问道:“你们妄杀?” 说话的同时,他一手已经抬起,握住背后剑柄,大有对方一旦答是,他便会出剑的气势。 灰袍道士见状,既知不能善了,便不再客气,手中长剑一指,手下一群徒弟立刻把人围了起来,他则变脸道: “是又如何,小子,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现在就走,道爷我就放你一马,如若不然,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这半哄半吓,其实是畏惧对方门派,要能把人吓走就能免了一桩麻烦,不然,就必要将人命留在这里,免得对方来日报复。 岂料他话声一落,但听一声嗡响,未见对方出剑,眼前便闪寒光,直取他面门,他大惧之下,疾步后退,却见对方陡然收势,凌波借步,空掌袭来,将临他肩窝时曲指猛力一叩,弹了他的穴道,一阵麻木从头蹿到脚尖,他张嘴还未出声,便已浑身僵硬地躺倒在地上,昏迷前,只听到一声训戒: “我道不妄杀。” “师父!” “道长!” 众人稍迟,几声大喊,便掉头愤愤出手袭向白袍,一时院中乱起,短兵相接,锵锵碰撞,十分刺耳。 余舒看他们突然打起来,愣了下,没工夫看热闹,赶紧趁没人注意她,跑到墙根,猫着腰往前面小跑,一出了后院,就变成快跑,那群贼人都被引到了后院,前院无人把守,余舒刚找到了那间关押孩子的小屋,就听见里头“咣咣”的拽门声。 “姐、姐!” 是余小修。 “我在外头,小修别慌,”余舒扯了扯门口的锁没拉开,但见门把老旧,已经松动,便出声道:“小修,你躲开,躲到一边去!” 余小修在里面应了一声。 “躲开没?” “躲开了!” 余舒后退两步,抬高脚使劲儿往门上踹—— “咣!咣!咣!” “咔嚓!” 门锁那一块直接被她踹碎,整片脱落,门便向里开,一股骚臭味扑面而来,她一脚踩空,差点劈了个竖叉,好险扶住门框站稳了,就见余小修从里面闪出来,一把抱住她,撞得她后退一步才稳住,就听他哭声喊道: “姐!你没事吧?” 余舒以为他是吓着了,使劲儿搂了搂他瘦小的身板,挤眼闻着他被熏的臭烘烘的头发,在他背上胡乱拍了几下: “好了好了,没事了,后头在打架还不知谁赢谁,咱们快走,趁他们还没打完。” 说罢就推开了他,换成拉住他的手腕,左右看了路,择道奔向黑洞洞的大门口。 正是深夜,门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好消息是门口停着一辆空马车,坏消息是余舒没有该类车辆的驾驶证。 她掀开车帘,推着余小修上车,本意是想要试试赶车,但转念又改了主意,扭头看看院子里面,已经听不见那些打斗声,她心里害怕,若是那景尘道人打不过他们,这伙贼人肯定不会放过她,现在不赶紧跑,许等下就会被人撵上,八成是死路一条。 “姐,你的包!”余小修在车里发现了余舒的小花包,探出头来,却被余舒扯下来。 “下来,咱不坐车了。” 余舒扯下绑在树上的缰绳,离远点,在地上找了块大石头狠狠丢了马屁股,看着那马车惊慌跑进了前面的林子里,才拉着余小修往另一头狂奔。 “快跑!” “嗯!” 外面下着雨,天黑伸手不见五指,路面是泥地,又湿又滑,余舒和余小修摔了几次,都没敢停,一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下来。 姐弟两个靠在一棵树下,呼呼地喘着粗气,余舒往外吐了两口唾沫,余小修直接呕了出来,吐了些苦水,就一屁股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余舒没哄他,用袖子擦了擦脸,紧紧地盯着他们跑来的方向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