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问一句,你可是进过湘王府了吗?… “我没去。” 闻言,余舒心想,她没理解错的话,眼前这人说的“没去”不是单指今天没去,而是说他压根就没往王府去,这可奇怪了,开考第三天,为何这样不慌不忙,难道他这一科没考? 遂狐疑问道:“为何不去?” 文少安放下酒杯,继续看书,懒得抬头,道:“不得进门,去也无用。” 余舒觉得他的话有点儿意思,人家都是去过了才知道湘王府大门不好进,他却好像一早就知道自己进不去一样,能有这等先见之明,想必是有所依据。 她正娶再细问,就听身后突然有人叫唤:“文少安!” 余舒扭头,就见两个身穿夹袄的年轻男人从楼梯口上来,大步走向他们这一桌,面露不善。 “文少安,你这信口开河的骗子,退我五两银子,说是我今天能进湘王府,白让我等了一个上午!” 一听这话,余舒就把脸扭向了同桌的少年,这是怎么说的,这人是个骗子? “这才上午,你急什么”文少安皱了下眉,对来人道:“不是还有一下午么,我说你能进,你就能进。” “我不管,你退我银子!”一人上前,不由分说揪了文少安的衣襟,满脸恼火,显然一个上午的空等,一场白欢喜,磨光了他的耐性。 文少安嘲笑:“是你非要来找我相字我求你了吗,可笑,似你这等有头无脑的蠢物,就算你进得去王府大门,这一科也注定要垫底。” “你1” 余舒额角一抽这孩子说话,不是找打吗果然,那讨债的男人身高体壮,一时冲动,想也不想便朝文少安挥了拳头,一拳将他掼到地上咣当一声翻了凳子。 四周骚乱,然没有人上前劝阻,文少安被人死按在地上,连挥了两拳,脸上见了血,竟然还有人隐隐叫好,在旁加油鼓劲儿。 余舒皱眉,心说相识一场,她看这文少安不似骗子,倒像是个有真本事的犹豫一瞬,便大喝一声,往地上摔了个杯子,打断这场争端“快住手!” 打人的停下,扭脸看向余舒,没好脸道:“你是什么人?” 余舒先是露了一个笑脸,好声好气道:“我与他是同乡,这位大哥,他欠你多少银子,我给还你消消气成吗?” 那人犹豫了一下,怀疑地看着余舒:“你和这小子是同乡?我怎么没见过你?” 余舒点点头,没多解释,就掏了钱袋,将里头零零碎碎的银块银角统统倒在了酒桌上,那手指数了数,捡了两个起来,指了指桌上的一小堆,示意那人来拿。 那人打过了文少安气也出了,见有人替他出钱,便丢了文少安,上前一把将余舒掏出来的银子抓了冲着地上的文少安冷哼一声,道:“下回再敢骗老子还揍你。” 说罢,就带着同行的人扬长而去,留下一茶楼的议论声。 学易者,不比文人知书达理,三教九流,参差不齐,似这般凶蛮不讲理的,大有人在。 文少安还躺在地上,余舒上前,弯腰见他睁着一双眼睛,就没有伸手相扶,只是好意问道:“文兄,你伤的可重,能起来吗?” 文少安扫了余舒一眼,慢慢从地上坐起来,擦擦嘴角的血迹,道:“多管闲事。” 余舒暗笑,她难得一次好心倒成了驴肝肺,看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她也跟着坐了回去。 文少安拿起酒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咳嗽了两声,对余舒道:“我没钱还你。” 余舒道:“此事不急,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说你骗他?” 文少安摇摇头,不想多说,却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她“我没钱还你,你写一个字吧,我帮你看一看运势,就当是收了你五两银子。” 测字?余舒有些意外,测字是很常见的一种卜算手段,秋桂坊街头上多的摆摊算卦的先生都会这一招,她还以为这文少安身怀有什么奇术之类,难道是她看走了眼? 余舒将信将疑地用手指沾了杯中酒水,想了想,在桌上写下一个“今”字,她测字了解不多,只听说厉害的相字先生,能够凭一字知人愁苦烦恼,断人前途好坏。 “字写的真难看”文少安先是嘲笑了一句,盯着那个“今”字,眼中灵光一闪,便一伸手,将它从桌面上擦去,留下一滩水渍,抬头对余舒道:“你近日不顺,所求之事往往落空,虽有贵人,却被阻道不助,终究是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劝你不要白费心机,早早放弃为明智。” 外行看热闹,内行知门道,听他断言,余舒心头一跳,稍加推敲,就觉得他前两句说的极准,她这两天是不顺当,所求之事落空应鼻是说她几次都没能进得了湘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