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大章,让你们痛快一下,求粉红票!) “且慢,放开她。” “娘娘!”靖国公夫人不赞同地看着薛贵妃。 淑妃也道:“姐姐,这样的人,如何能留她在君子芙蓉宴上。” 薛贵妃却不理她们两个,朝下头一挥手,那两个太监不敢不听从,立刻便松了余舒。 “本宫听你方才说法,全无悔意,似不觉有错,是吗?” 余舒先是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衣裳,这才拎起裙角,屈膝跪下,昂首道: “余舒的确不觉有错。” 这般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坏了靖国公夫人,方要拍桌斥责,却被薛贵妃有意无意投来的一记眼神定在当场。 少了先前几分慵懒,此刻的薛贵妃全无了平易近人的亲和,一举一动都带着后宫之主的威严,叫人不敢轻易逾越。 靖国公夫人讪讪地放下了手,淑妃微不可觉地皱了下眉头。 “崔芯,”薛贵妃突然点了名字,把头转向瑞紫珠另一侧,躬身而立的崔芯身上,张口道: “你也听到了,她说她不觉得错了,你倒来给她讲讲,她是哪里错了。” “是,”崔芯听命,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余舒,满脸正色,不假思索地指责道: “纪家与你有养育之恩,你却不知感念,反而因利之便,实行报复,以怨报德——你告发纪大人徇私舞弊,虽是正举,然而你生母乃是纪家妾室,你从前也是纪家半个下人,如此做作,实乃卖主求荣的小人,这是你第一错!” “纪家落难,不见你前去探望,没有雪中送炭,反而落井下石,趁纪家老爷祭奠之日,将你那生母从纪府偷拐出来,如此罔顾人伦,是你第二错!” “你指认纪星璇行凶杀人,使得她投奔牢狱,放着大好前途,却含愤了结,你未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这般冷血心肠,不仁不义,是你第三错!” 崔芯眉间染上一层怒气,显是为闺蜜身死异处而痛心,她振振有词,一连骂出余舒三错,有凭有据,横指她道: “你做错了这么多,还敢说你没错吗!” 卖主求荣、罔顾人伦、不仁不义! 换一个人来,被崔芯这样羞辱,只怕要掩面而奔,羞不自如,可是现在站在这里的却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余舒! “娘娘,请娘娘恕余舒失礼。”余舒朝着水榭里一拜。 薛贵妃饶有兴致地瞅着她,颔首示下。 余舒于是从地上直起身,掸平了衣袖,转身面对怒气冲冲的崔芯,脸色一沉,骤然喝道: “放你母亲的春秋狗屁!” 众人眼见,白衣纤纤有如芙蓉化形的少女,一张口竟暴了粗,皆都愣住。 就连崔芯,都被她骂了一个懵。 “你说我买主求荣?我且问你,那纪家算是我哪门子的主人!我余舒生父乃是秀才出身,家门清白,母亲寡居之后,被那贪财好色的纪家三老爷看上,被逼无奈,才委身屈就,而我与胞弟,自始至终都是姓余的,我们这样干干净净的出身,就因吃过他纪家两年剩饭,就成了你口中的半个奴才吗?” 众人起先,只听过瑞紫珠与崔芯一面之词,道是纪家宽厚,余舒小人,谁想到同一样的故事,话从余舒口中出来,又成了另一番模样呢! 在这一群京贵眼中,一个秀才或许不值一提,但好歹是个正经的文人,俗话说得好,宁做柴门人,不做朱户狗。人家好端端的清白人,一没卖身,二没易姓,却被讲成是奴才,换成是谁也要恼了。 难怪余舒气的骂人,众人这倒可以理解了。 崔芯回过神来,心道不好!她以为揪住了余舒的小辫子,怎料反而被她掣肘。怪她之前没有打听清楚,这余舒的生父,竟还是个秀才了! 她稍一稳神,立即反唇道:“便你不算是个奴才,那纪家的确是你恩人不错,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又是如何报答纪家的,就是逼的纪老爷惨死在公堂上吗!?” “哈哈!” 余舒失笑两声,好似听见什么趣事,紧接着冷脸一扫崔芯,毫不客气道: “那纪家老爷是被我逼死的吗?你有胆再说一遍?大理寺亲审,他分明是因在大衍试上徇私舞弊,盗取考题,才落得一个咎由自取的下场!” 她看崔芯脸色变了,又一冷笑,环顾四周,挺直了腰板,道: “实不相瞒,我无意窥得前任右判大人徇私枉法,当日也曾纠结万分——我若告发他,未免铁石心肠了一些,然而,大衍乃为我朝一项盛事,三年一度,多少易客含辛茹苦,只为一朝考场争名,当今圣上重之又重,那纪右判可以为一己之私,便背君纳私,而我余舒却不能因一念之差,就让他逍遥法外!”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