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把同心锁放在她的手心当中。 清池不明所以,却听他道:“我看来这儿拜月老的人都买了,既然我们也来了,自然也要从众如流。我们去哪儿。” 顾文知说的地方,就是那姻缘树边挂同心锁的地方,自然也是示意她过去。 清池却觉得今天晚上的他有些奇怪。 当然,既然同心锁也都买了,那自然也得挂上。 清池花了一文钱,在月老庙这边买了红线,这会儿才认真地看着同心锁上的字。 分?明就是白首相?约。 她有些失笑。 却不知,顾文知怎么挑了这么一个同心锁。 她把红线缠上了同心锁,然后挂上那面?墙,只?是这才发觉,今日这月老庙真是火热,竟然在她的视线范围都已经挂满了,再往上边倒是能挂,只?是她得踮起脚尖才行啊。 “夫君……”清池无奈地望向站在一边的顾大人。 顾大人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这个时候,清池才明白了,他这算不是算在逗弄自己?啊。清池硬是把同心锁搁在了他的手心里边,“既然是顾大人你?买的东西,理所当然也该是顾大人您来挂。” “嗯,我来挂。”他这会儿也没有继续和清池开玩笑了,反而是把那枚同心锁挂在极高的地方。 清池在旁边瞧着,也觉得这一幕赏心悦目。灯火下,更加觉得男人身上的那种气质,仿佛同岁月酝酿而成的一坛美酒,只?可惜啊,看得到,吃不了。这也叫她深深地扼腕。 小妻子那火辣辣的视线,顾文知想要无视都难。 “好了。” “嗯嗯。” 目光对视当中,仿佛觉得有流光飞霞。 清池那双眼睛慧黠含笑,令人动容。顾文知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等她抱住,却清池不是牵着他的手,而是用红绳系住了他的手指。长袖落下,也遮挡住他人旁观的视线,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顾文知能够感受到,他的手指连接的那根红线,就在清池手里握着。 “清池……” “顾大人,怎么了?”她状若无辜地问,手指头上的红线却轻轻地弹动着。 顾文知颇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十分?威严地道了一句:“胡闹”。 只?是清池从来就不怕他,自然这句轻描淡写的话,说了也就约莫等于没说。 清池逗趣道:“我这才不是胡闹。可是书上说过的,这是月老的红线,一缠上了就是一生一世,一起一根缠绕彼此?指头,那就是寓意着天长地久。” 顾文知蹙眉道:“你?这是在哪儿看过的歪书。” 却也没有说别?的了。 清池拉着他,道了那姻缘树下拜了一拜,这才算是把月老庙的风景给逛完了。只?是她不曾发现,在她合拜那姻缘树的时候,顾文知没有看那姻缘树,而是在看她。 她在看月老庙的风景,而顾文知眼里的风景就只?有她。 晚些时候,从月老庙里出来,清池也玩够了,便要解了那红线。 她从顾文知的手指头上解红线的时候,那修长的指节微微弯了一下,竟然是下意识地不肯。 清池抬头瞧了他一眼。 顾文知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来。“这便解了?” 那淡淡的不满,问得清池心头都有些说不出慌的。 她望着他,迟疑地道:“缠久了,怕是明儿夫君你?握笔不畅。” 顾文知便没有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容她解开。 清池要把那红线扔掉时,却被顾文知拿了过去。 “留着。” 没有多余的解释。 清池也猜不准他的心思,他愿意留着就留着呗。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等到顾芹新?两?人,倒是到了马车处时,才知道这两?人和一群小姐少爷们一块儿玩去了。 清池打了一个哈欠,以袖子掩饰住,叫人看不出,只?是那云髻上的珠花华胜不知是被风吹得微微颤动,还是因她这个动作微微发颤。 顾文知道:“那我们先回吧。” 清池道:“不等他们一会儿了。”她还着实有些困了,只?是作为两?个小家伙的继母,总不能直接说。 “不必,他们又不是寻不着回家的路,况且……”顾文知顿了一下,继续道:“这马车就在这个候着他们,也不必担忧。” 清池点了点头,“也行。” 顾文知扶着 她上了马车,有那么一瞬间?,清池觉得今晚的他,有些过于体贴了。难道真的只?是她想得太多了。 清池靠着马车,回程的路上,她微微阖着眼睛,不知不觉地,已经歪到靠在顾大人的身上。 顾大人低头瞧了一下她发困的样子,但笑不语。 到了顾府,他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她迷糊地醒来,看人有些朦胧。 “般般……”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