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亮,“娘亲,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告诉自己,不应该再把心放在沈聿白的身上,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他而牵动心房,可是他仅仅是一个随心的小举动,就会让已经做好准备的她溃不成军。 那日之后秦桢跟自己说,要收回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可实际上在前来祭拜之时,心中第一个念头是她今年不想他作陪了。 她做任何事情前的第一个念头,都是与他有关。 秦桢不懂,为什么将心放在一个人身上那么简单,但是要收回却是那么难。 至少此时此刻,她的心又再次地被他扰乱了。 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用意,还是不争气地被他扰乱。 秦桢强迫着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强行将停留在脑海中的身影挥出去,和双亲说着最近的生活。 提到乔氏时她怔忪了很久,才道:“娘亲,姨母对我很好,好到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她,好像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她的身边,一直陪着她。” 比起伤害到自己,其实她更怕伤害到乔氏。 秦桢不知道在山腰待了多久,絮絮叨叨完后抬眸一看暖阳已然西斜,她起身才发现沈聿白并未走开,不知何时走到了距离她仅有五丈远的松柏树下等待。 视线对上时,沈聿白收回了目光,瞥了眼在远处候着的闻夕等人,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府。” 秦桢的心又一次狠狠地跳了下。 那股困惑、不解、迷茫再次涌上心头。 “我不懂,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为什么要在她下定了决心时狠狠地搅动她的心房。 说着秦桢把手中的匣子还给沈聿白,径直地塞进他的手中不管不顾地迈步离开,不知道的还以为有猛兽在身后追逐她。 沈聿白眸光幽深地瞥了眼一看就被开过的匣子,皎白和田玉上闪烁着点点水光。 不远处的秦桢探身入舆后马车随即离去,他收起匣子,策马跟了上去。 静坐在舆内的秦桢双手掩着脸,将整张脸都埋进手中。 马车停下时她深吸了口气,以为是到了沈府了,探出身一看才发现是停在了山脚的落脚街道入口处。 不明所以的闻夕跳下了马车,朝她递出手,回眸看了眼还在原地的小小赌石摊,道:“您要去看看吗?” “我……”秦桢心情不好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为了沈聿白而改变原本定下的事情,话锋微转,“去看看吧。” 赌石摊处围观的人群比早时看到的人还要多,围在那儿的人群兴高采烈地指着摊子,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秦桢没有去跟他们挤,而是让闻夕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自己则寻了个高处往下望。 沈聿白来时,她的注意力都落在那块尚未开凿的蓝田玉上,小巧的玉石恰好可以制成一对耳坠子。 “夫人。”闻夕一路小跑着回来,看到站在自家主子身侧的世子时顿了下,雀跃的嗓音沉了几分,对秦桢道:“是有位公子在下头赌石,但是那位公子好似并不懂看石,已经花费了上百两银子都还没有收手的意思。” 第14章 摊铺前讨论声此起彼伏,随着开石师傅的抛磨围观人群再次爆起丧气之声,纷纷对那位公子说着无需再继续的劝阻话语,但也不乏有看戏之人附和着摊贩的话。 高处望去,那位小公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明明赌输了上百银两却神色如旧,抬手意气风发地指向矮脚架最高处的毛料。 站在高处的秦桢看去,又是块废玉,连块坠子都造不成,谁知商贩开口就是五十两银钱。 她微微蹙眉,扫了眼那位败家小公子脚下已被开凿过的毛料,这可不见得只是花了上百两。 且就算只是上百两,也足以买下这摊铺上的所有翡翠原石。 不出她所料,这块石头开出来的又是废料。 见那位小公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