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帮了,若连相助的恩情都记不得,日后怎能安心。” “梁钊。” 静坐于雅苑中的男子循循出声,温润如玉的嗓音像极了秋日艳阳,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秦桢撩起眼眸看向探身而出的男子,眉梢微蹙。 又听见跟前的人对她道:“这位是我的好友叶煦,若不是他告知我认错人,我还蒙在鼓中呢。” 闻言,秦桢抿了抿唇。 叶煦穿过叠叠竹林走来,他身旁跟着位小厮,不知说了些什么,他步伐停顿少顷,清隽的眸色渐渐敛下,变得幽深不可测。 身后传来沈希桥询问侍女是否看到她身影的话语,秦桢也不愿多做停留,颔首道:“那日不是公子我也会出声提醒,公子不必挂在心上,就当是遇到多管闲事之人即可。” 说罢她带着闻夕匆匆离去,也不给梁钊说话的时间。 叶煦走到时,秦桢的身影也已经拐入长廊。 “我是不是吓到她了?”梁钊疑惑地问。 叶煦眸光始终落向她身影消失的拐角处,并不言语。 良久,他摊开掌心,露出枚虎啸玉雕。 虎虫仰头长啸的神态惟妙惟肖,纤细长须似乎也随它的长啸而颤动。 梁钊眼眸一亮,翻开虎雕的下方寻了片刻,方才在其后腿处看到熟悉的字眼,“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好和掌柜的打好招呼,不枉我在此采买了那么多奇形怪状的玉饰。” 叶煦眉梢微挑,“她就是祁洲。” “谁?”梁钊倏地抬起头,眸中满是惊诧和不解,连连发问:“谁是祁洲!?在何处?你怎么知道的?哪儿有你我之外的男子经过,我怎么没看到?” “并非男子,而是你叫住的姑娘。”叶煦取过他手中的虎雕,敛下眼眸凝它多时。 他们来京后,祁洲的作品出现过两次,而每一次都是其中一位姑娘来到璙园后。 且若是他没有看错,梁钊叫住的姑娘腕间戴有粉白相间的玉珠子,每颗玉珠子上都刻着柳絮飘落之景,这正是半年前祁洲对外售出之作,也很不巧,被彼时入京的他买入藏于阁楼中。 这世间仅有一串的玉珠子现下出现在其手中,如不是盗用作品,就只能是祁洲本人。 而叶煦更相信是后者。 第21章 穿过雅苑长廊,恰巧遇见寻觅而来的沈希桥,她身边带着侍女和小厮,不知是要做什么去。 许是看出秦桢眸中的疑惑,快步靠近的她微微勾起手心,道:“适才恰好碰到同窗好友,她就在明月阁,我闲着也是无事可做,就去那边和她一道。” 她言语中带着不容拒绝之意,说完后也径直地带着人离去,秦桢回眸掠了眼跟着她的丫鬟们,暗中还有影卫守着,左右也不离开院子,也就由着沈希桥去了。 这下只留下她和宁笙两人在厢房中。 宁笙甚少接触玉石,是以对李掌柜命人送来的玉石兴致浓厚,时不时地拾起上下打量。 坐在对面的秦桢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想起适才在院中遇到的两位男子,精致的眉眼悠悠蹙起,眸前闪过踏过小径而来的男子,他神色中一闪而过的探究令她困惑。 好似是透过她想要看穿什么那般。 不热烈,也不融洽。 秦桢心知那位赌石的公子不是懂石之人,可随他而来的那位男子是懂石的,甚至是玩石的。 他别在腰侧的玉坠子是京中深有名气的匠人钟濛所制,不论是玉石成色抑或是玉坠子微小不可见的云纹皆是上品,但倘若不是懂行的人,也仅仅只会识得玉坠子是上品,不会认出坠子是钟濛之作。 秦桢知道这枚坠子,是曾在两三载前长公主承办的盛筵中展出。 思绪飘荡间,余光瞥就门扇缝隙中不疾不徐走过的两道身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