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骏看着钱仲贺把谈宴扶回副驾驶,又重新回到驾驶座,朝他微微颔首,便驱车离开。 夜晚城市道路并不拥挤,钱仲贺稳稳开车,腕间百达翡丽古典表若隐若现,俊朗流畅的面孔在一晃而过的路灯下渐明渐暗,像是古典优雅的贵族王子。 谈宴缩在副驾驶里,脑袋有些晕沉,他半阖眉眼,快要入睡了,感觉到车子一停,震动感消失了,但身边人却没有动静。 谈宴缓缓睁开双眼,看了眼窗外,发现已经到家了,他转头看向钱仲贺,问道:“到了是吗?” “嗯。”钱仲贺答道。 谈宴好奇道:“那怎么不下车?” “看你睡的香,不想叫醒你。”钱仲贺平静地说,“既然醒了,我们回去吧。” 谈宴时常被钱仲贺这些细小的绅士体贴所打动,他揽了揽挂在身上的外套,道:“没事,下次我要是睡着了,你喊醒我就好。” 钱仲贺替谈宴解开安全带,熟悉的香水味也随着钱仲贺的靠近涌入谈宴鼻息,他听到钱仲贺说:“可是我舍不得。” 这次谈宴彻底听清了钱仲贺口中的情绪,又回想到苏骏说的话,他好像重新陷入钱仲贺编织的情网中,他本以为再见面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可钱仲贺给他的感受…… 好像是根本不承认他们之间存在的罅隙。 难道钱仲贺从来都没有怪过他,怨过他? 可这样包容大度的钱仲贺却更让谈宴心疼,他宁愿钱仲贺能够从五年前那段感情中走出来,不用忍受那种难以割舍的痛苦。 他这样的骗子,不值得被钱仲贺放在心上。 谈宴跟在钱仲贺身后进入别墅,谈宴吹了晚风,感觉还未消散的酒精变得更为上头,他的脸颊愈发滚烫,喉间干涩发痒,看着前面挺拔修长的身形,谈宴倏然生出一股拥住的想法,他想抱住钱仲贺,想要尽他所能去补偿遗失五年的空白。 钱仲贺带着谈宴走上二楼,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谈宴,看着谈宴乖乖跟在身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钱仲贺蓦然生出一股逗他的心思。 钱仲贺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看着谈宴,猜测谈宴会不会不假思索地撞上他,还未等他得出结论,谈宴就实实在在地磕上来。 谈宴垂眸思忖着,没有料到钱仲贺会停下脚步,他撞上钱仲贺的肩膀,头撞得更晕了,身体不自主地朝后仰,还好钱仲贺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才免得他摔倒。 钱仲贺扶稳谈宴,眸中的戏谑还未化开,免不了一声轻叹:“你还真是一点磕碰都不能。” 钱仲贺温热的掌心透过衬衫传递到谈宴的肩膀,他感觉被钱仲贺扶过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