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暗淡,既然钱仲贺不想让他与钱学伟有过多交流,那他便全程当个透明人,只当回来吃顿家宴。 钱学伟见两人都坐得离他远,径直放弃上位座,绕餐桌一圈走到他俩对面坐下。 钱仲贺眼皮未掀,平静地给谈宴倒杯温水。 一顿家宴吃得安静至极,钱仲贺不喜讲话,谈宴便也不会随意开口。 餐桌上安静地只能听到餐叉敲瓷盘的声音,钱学伟开口打破沉寂:“小宴啊,这几年你都在国外发展啊?” 谈宴放下餐刀,道:“是的,学的是珠宝设计,现在工作室转移到国内了。” “挺好,”钱学伟点点头,“国内现在市场庞大,各种企业林立,层出不穷,陈家前两天不还宣布跨行并购新能源,他家长子以前还和仲贺有所交集,现在年轻后辈有劲闯闯也好。” 但钱学伟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钱仲贺跟那个陈家长子有所交集是因为同时竞标一块地,但钱仲贺以绝对的优势拿到那块地,后来这件事就成了陈家长子心头恨,两人关系如履薄冰。 钱仲贺神色如常,狭眸涌动着淡然。 谈宴也不知其中利害,但却不愿妄加评判,只是颔首:“是的。” 钱学伟有意无意地挑起话题,聊了一会儿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你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有打算办婚礼吗?” 这个问题很早之前谈宴和钱仲贺讨论过,他认为既然是协议结婚,举办婚礼便是将两人关系昭告天下,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届时协议结束,他们再向外界公布离婚,太多不必要的麻烦应运而生,倒不如现在秘密保留两人的关系,只让双方亲人得知此事。 谈宴正要组织语言解释,钱仲贺此时终于有所动作,矜持地捏着餐叉,给谈宴的餐盘放了块挑过刺的银鱼,抬眸道:“我们并不打算举办婚礼。” 钱学伟蹙眉道:“这是你的意思?” 既然两家联姻,钱学伟自然是看重谈家资源和实力,如果这两对年轻的夫夫不公开婚姻,钱氏便无法从这场联姻中攫取谈家的好处。 那这样的联姻就毫无意义。 “我支持小宴的任何决定。”钱仲贺拿起高脚杯,轻抿一口白葡萄酒,锐气的眼眸直视钱学伟,看穿了他的所想,“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不希望产生任何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牵扯到公司利益。” 钱学伟脸色变了变,但到底是纵横商场多年的老油条,很快稳住心神,换了副脸色:“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是希望你们幸福,不要委屈了小宴才好。不然谈老怪罪下来,我也不好交代,反倒把我搞的里外不是人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