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黎还真成了常客,她几乎每天都会出去转悠,但回来时必然会到茶馆里坐着处理图片。 大清早,店内的安稳就被乒呤乓啷的杯子碰撞声打破。 这房子的构架导致隔音效果真不怎么样,舒悦用枕头捂住耳朵,翻了个身继续睡,但突然,茶杯与地面对撞碎掉的声音响起。 舒悦终于直起了身子,胡乱挠了几下头发。 她打开卧室门走出去,就看到张甜急急忙忙捡着地板上碎掉的茶杯。 “我的仙人,你干嘛呢?”舒悦眼睛半睁不睁的,整个人都还迷糊着。 张甜赶紧将碎块丢进垃圾桶,“我这不想着学学煮茶吗?” 舒悦听到这话面向墙壁,内心哀嚎的撞了好几下额头。 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这种手工活,比如张甜。 她作为助理,在工作上几乎没有大的失误,她这次随着舒悦来丽水,在茶馆营业方面也起到很大助力,但独独她就不适合当店员和前台。 今天擦桌子的时候把装饰品碰倒啦,明天就是端茶的时候将茶杯摔碎啦…… 但就已经这般了,张甜还是将她那股不服输得劲儿再一次彰显,每天有事没事就说着要练习煮茶…… 摔碎的可不止这一个茶盏。 张黎天还未亮就拿着相机去了河边,现在回来可谓是饥肠辘辘,一走近店里就问,“姐姐!有吃的吗?” 舒悦头发凌乱着,唉声叹气,“没有,只有摔碎的茶杯。” 张甜急忙接话,“我做早饭!我做!” 张黎看到舒悦这一副不修边幅的模样,惊奇得好像肚子都没再叫唤了,走过去笑着,“姐姐原来平时是这个样子。” 舒悦掀开自己额前的头发,“有点边界感,谢谢。” 这话要是认真说起来倒还真是个严肃的话题,但舒悦那语气,打趣盖过了指责,甚至还有些可怜兮兮的。 张黎嘿嘿一笑,落了坐,又对张甜喊,“放心,我不吃霸王餐。” 她昨晚还真是一晚未睡,但可能真是因为年轻,她精力好得很,这时候就把照片传到编辑软件上开始下功夫,等她再抬头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多了一碗炒饭,舒悦也坐到了她前面的位置。 张黎还是第一次见舒悦将笔记本电脑拿到茶馆内,她偷偷晃了一眼。 电脑上的画面只需一秒她便有了答案。 是贝托鲁奇的电影——《巴黎最后的探戈》。 她有些激动的站到舒悦旁边,“我很喜欢弗朗西斯培根。” 这电影里,许多男主的动作都是模仿培根的画作中的形态。 不过张黎紧接着又低了情绪,“但这部电影我不太喜欢,男的就是很容易让人恶心。” 这部电影在拍摄强奸戏份时,导演贝托鲁奇与男主演白兰度瞒着女主演施耐德,将这一场戏假戏真做。 为了所谓的艺术,他真实的用黄油指奸了她。 舒悦自然是知道张黎意指的什么,但她也是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说,“我对电影一般不说不喜欢。” 一部电影涵盖的东西很多,并不能用一竿子打死所有,并且作为一个电影工作者,她深知一部电影需要多少人的努力,因为一两个人抹黑所有亦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 张黎直接坐到她旁边,笑嘻嘻的,“我知道,我看你采访说过。” 舒悦讶然,转头看她。 张黎看她惊讶的样子,笑出了声,“姐姐,我做摄影的哎,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导演舒悦。” 舒悦有一种被人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