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林说。 穆卓野懒得动,“什么药啊,大半夜吃。” 褚林要笑不笑,“毒死你的,大朗。” 穆卓野脊髓连着天灵盖的神经抖了抖,浑身酥麻,他张嘴把药吞了,口干舌燥,仰头干脆把水全喝完了。 “林,”穆卓野的嗓子暗哑,带着强烈的暗示,“可以睡觉了吗?” 褚林脱了自己的衣服,他垂着眼眸,不看穆卓野,口唇轻启,说:“好。” 穆卓野身体滚烫,已经把被窝暖好了。 褚林在高原的荒野住了将近两个月,皮肤依旧白皙,偶尔脸颊被风吹得红,揉搓几下,还是嫩的出水。他爬上了床,跨过穆卓野,爬到床的内侧,钻进被窝,侧躺下。 很久没做了,谁都不敢太用力,慢慢来,周围是腾升的热气,当心和心牵扯出了感情,身体的交流会比以往更加刺激。 褚林受不住,他求饶,“卓也,不要。” 穆卓野问:“不要什么?” 褚林断断续续的,说不出话,他抓住穆卓野的手,手掌贴紧自己的小腹,太温暖了,不舍得离开。 穆卓野反手攥紧褚林的手,十指相扣。 夜很短,却又暖又灼人,事未毕,天亮了。穆卓野不舍得放开,厮混到最后,反而更加放肆。褚林怕穆卓野的伤口崩了,半推半就地阻止了一下,没止住,弄到下午,终于歇了。 穆卓野精神抖索,褚林却是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了。 “牛逼。”褚林由衷感慨。 他闭着眼睛懒得动,在梦境的边缘游荡,突然想起什么,强撑精神抬起手,指着床头的药,说:“大侠,别嘚瑟了,收收心,把药吃了。” 穆卓野满嘴抹蜜,“你比药管多了。” 褚林失笑,笑着笑着就睡过去了。前几日吊着精神不太敢深睡,如今穆卓野守在身边了,他能睡得很踏实。 小驯鹿长大了,愈发活泼,要跟烈风玩儿,它们在院子里撒开蹄子蹦跶,踢翻了栅栏,动静很大,把褚林吵醒了。 褚林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糊,他看见穆卓野光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卓也,怎么了?”褚林问。 穆卓野回头,不太爽快,“把那头鹿宰了吧。” 褚林哭笑不得,“别了吧,挺可爱的。” “太吵,”穆卓野松了松脖子,“累吗?你再睡儿。” “睡不着了。” 褚林起身,看见穆卓野包扎伤口的纱布渗药了,他怕昨晚上两个人混得太过分,不适宜养伤,问:“你的伤口要换药吗?我帮你换药。” “要,”穆卓野一直在动胳膊,应该还是难受,“医生说三天一换,今天第三天了。” 褚林点头,问:“药呢,我来。” 穆卓野指着那塑料袋,“都在里面了,还有纱布,你找找。” 褚林边找边问,“几天的量啊?” “一周。” 这么说起来,还得去医院一趟,穆卓野想起来就牙疼,一个脑袋两个大。 褚林给穆卓野换纱布,换着换着两个人又黏一起去了。穆卓野要吻褚林,比做爱还让人欢欣雀跃。褚林手里拿着药,怕打翻了,躲不开穆卓野,只能让他逮着玩儿。 手里的药往鼻子下飘过,褚林突然觉得这味道很熟悉。 “等会儿,你等会儿,”褚林说:“卓也!” 穆卓野埋着脸药,声音闷闷的,问怎么了? “这药的味儿我好像在哪儿闻过,”褚林的脸色五彩缤纷,“卓也!你上回的创伤,跟我说赤脚医生给你的祖传秘方,是不是就是这药啊!” 穆卓野没敢抬头,但承认了,他说是。 褚林的嘴角抽了抽,脸往下一沉,“你从头到尾糊弄我呢?” 穆卓野相当诚恳,“没有,不敢。” “卓也!” “哎哟,”穆卓野手臂往下一垂,抱不住褚林,脸色白发,身体不停颤抖,“林,好疼啊。” 褚林心口一抽,“怎么了?碰着你哪儿了?” 穆卓野侧过身体,把伤疤露出来给褚林看,“你看看,伤口裂开了吗?” 其实特像显摆,可褚林被冲昏头脑了,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穆卓野说疼,褚林就迫不及待地想让他不疼了。他还有很多问题要问,还有许多事情不明白,又被穆卓野糊弄过去了。 上完药,褚林仔仔细细给穆卓野穿好宽袍,连褶皱都给抚平顺了。 褚林拉着穆卓野袍子的腰带,突然感概:“我从来没这么伺候过人。” 穆卓野眨眨眼,搂着褚林的肩,“晚上我伺候你啊。” 褚林笑了笑,不搭他的话茬。 “去外面走走。”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