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画寒不傻,她听了个开头,就听懂了。 方然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柳擢双要她听他的。 始终听下去。 就算方然说的是真的,她也要听他的。一直按照他所说的做下去。 如果不是说这话的人是柳擢双,虞画寒都要一巴掌上去了。 当然了,就算说这话的人,是柳擢双,也不妨碍虞画寒一巴掌就拍在了靠着自己肩头的男人脸上。 柳擢双乖乖受着,却在挨了巴掌后,乞怜摇尾似的哼唧起来。即使她一点力气没用。 双手更加不老实起来,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好多次都碰上了她的内衣,要钻进去,被她警告了一下,才哼哼地收回来,继续在那一小段腰背肌肤上解渴似的游走。 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消解掉他心中不正常的病态和欲望,缓解掉他刚才短短时间里,就滋生出来的无数躁郁。 虞画寒其实从小,就知道自己这位一起长大的漂亮竹马不太正常。 小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格缺陷,她就已经一眼看穿了这个对谁都面无表情、冰冷无话的男孩的诡异。 他几乎从来不笑,也非常奇怪的似乎对任何事物都没有需求,仿佛可以不吃不喝地一直活下去,就算死了也无所谓。 是个怪人。 也不像个人,像个误入地球世界的异时空来者。 但长得又非常好看。走在路上,虞画寒就没见过谁不多看他几眼,甚至是一直盯着他看。 只是他的怪异,渐渐的压过了他外表的靓丽。 他还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不敢看他了。 等他渐渐长大了,身形拔高,变得极高,单纯通过身高都给人带来很强的压迫感的时候,便更少人敢看他了。 唯独她。 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永远都是一张不像是能够出现在他脸上的笑脸。 他从不笑,可看到她的时候,从没有不笑过。 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点。他明明不爱笑的,也对任何东西没有情绪起伏。 可在看到她的时候,他竟然会扬起一张不属于他的笑脸,用那张他从没对别人露出过的笑容,讨好她,取悦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着这样的怪癖。天生的就是喜欢黏着她,仿佛她对他有无穷巨大的吸引力。 叫他无论干什么,去哪里,都非要跟着她。 记忆中第一次出现柳擢双的时候,他就是那样笑着,然后黏上来的。说什么也不走,怎么赶,都不跑。 他对任何都没有需求,但对她却一直莫名其妙地有一种无法满足的精神需求。 但更奇怪的是,虞画寒不知道为什么,从小也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一现象。 甚至,在看到柳擢双从面无表情,到喜笑颜开地向她快步走来,内心还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情绪。 那一刻,脑子里好像冒出了一个‘果然,她就知道’的奇怪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却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对他早已见怪不怪、司空见惯了。仿佛,看着他这样迎向自己已经很多年了,甚至可能有几百年,几千年,或者几万年? 不知道。 反正,她就是下意识觉得本就该是这样的。 他本来就是会这样的,这样的怪异,这样的不对劲。 仿佛,这并不奇怪。 也仿佛,他们天生就是这样的。一个永远被粘着,一个永远要粘着。 她对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极其强大的接受能力,好像无论柳擢双会对她做些什么,展现出什么异常的需求和欲望,都是正常的。 她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 知道他的真面目,知道他真实的样子。 知道他不是外人看起来的那样强大、冷静、自持、压迫,和冰冷。也不只单单是在她面前所表露出来的那样,温柔、乖巧、粘人和爱撒娇。 还是冷漠、病态、阴暗,而又偏执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