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给她擦去唇边的药沫,拇指向上的推抹翻出她圆钝平整的犬齿,笑着说,“是长獠牙了吧。” 她拍开乔治的手道:“是蛀牙!” 弗雷德奇袭一样伸进她另一边的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全是蜂蜜公爵的糖果,“谁叫你吃那么多甜食?”他熟捻的拿出一颗放进嘴里。 他想起刚才在魔咒课上趁教授不注意,菲欧娜若无其事的飞快把一颗梨子硬糖塞进嘴里的样子。 轻快的从口袋里拿出糖果,双手放在课桌里静待时机,用咳嗽掩饰剥开糖果的玻璃纸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立起的书本正好遮挡住她的用舌头把糖球裹进嘴里的动作,一切都那么自然一气呵成。她无事发生一般跟着弗立维教授挥动魔杖。 整堂课这样的动作进行了许多次,没有一次被逮到。 梨子糖果的清香一直在教室里若有似无的飘荡,弗雷德相信教授一定是知道的,他在下课铃响后带着微笑叮嘱菲欧娜最好在课间去旁弗雷夫人那里看看是不是感冒了。吓得菲欧娜把嘴里的糖果咽了下去,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这下她像是真的感冒了,沙哑着声音惊慌的跟教授道谢。 “我看看你的蛀牙。”弗雷德托起她的下巴,拇指放在她唇边,他清晰的从皮肤的微小共振里感觉到她吞咽唾沫的震动,金色的睫毛轻轻的颤抖。 菲欧娜乖巧的仰头张开嘴巴,食指在脸颊上画着圈,示意他在这边。但很快她就发现,弗雷德和乔治凑得过于近了,整个视线都被两个毛茸茸的脑袋占据,双眼聚焦在他们相似的脸上。 弗雷德搁在她下巴的手轻柔的像是水一样流淌到脖子上,让她觉得自己又被摆了一道。她只是从来毫无防备的落进两个人的圈套里。不需在脑子里多加思考,他们说的话就像是不可违背的圣意,她总要不自觉地照做。 乔治看她一天到晚为了下学期的‘终极巫师测验’忙得脚不沾地,‘AD’的训练也让她沮丧,她最头疼的是每月都如期而至的庄园的账单。在各种凌乱堆迭、不停增生的事物之中她常常会忘记吃饭,于是就在她兜里塞满了蜂蜜公爵的糖果。她在下课后草草补充一些糖分,欺骗大脑正常运作。又在弗雷德的‘规劝’下上课时也偷一丝甜来品尝。 其实甜食又有什么好稀奇的,在上课的时候吃和下课时候吃都没有太大的分别。因为受到两个人的影响,就像是拷贝了他们的灵魂,她暂时放下自己的思考,以另一种的思维方式看待这个世界。 他们的世界,从无规则。在条条框框里暂时的解脱出来,原来沉闷的校园不止有图书馆才有意思。 菲欧娜从他们身前退后两步,从外袍内兜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拿给弗雷德和乔治,“喏。” “是什么?”弗雷德接过去,缓缓展开,“情书吗?”他笑着调侃道。 “是订单!”菲欧娜像只翘起尾巴的小猫一样,就差蹭着两个人转圈圈了。 是拉文克劳那些饱受压迫的学生回击的证明。顺从的绵羊也长了牙齿,啃咬植物根茎的咬合力在植被茂盛的季节从不展现出来,但现在是旱季。 留堂渐渐的在学生们眼里成了迂回的战役,手背上的伤疤里变成一种勋章。 弗雷德仔细看着羊皮纸上的商品订单,食指在纸上一格一格的点下来,“这么多?要得急吗?”他抬起眼来笑眯眯的看着菲欧娜。 是菲欧娜在达莱娅眼里鲜少看到的嘉奖的神情,“下周一,可以吗?” 养育小孩,一味的奖励是不行的,但要是缺少了鼓励也不行。 菲欧娜在无数个被达莱娅督促学习和提问的时刻绞尽脑汁的思考着最佳答案,至少是能让达莱娅松懈下紧紧拥抱的眉头的答案。望着她舒展的脸庞才松了口气下来,另一个问题又随之而来,像是刚登上一座山峰,才发现原来只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