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正看见了这个久违的人。 光阴过去,也不过四十多的年纪,头发却犹如六十岁的老人一般白发苍苍,到了垂暮的时间。 在车上,他说了很多话。说他这些年如何忏悔,如何日夜思念母亲,又是如何铭记与遵守遗言。默默打理公司,为的都是能等白矜成年后能将这些财产留给她。 最后,白矜只道了句恶心。 “真正的赎罪应当是下地狱当着她的面下跪,而不是苟活在人世,做毫无意义的忏悔。” 烂人坏事做尽遗留人间,好人却埋于墓下。 苍天不应有这个理。 而他答应了。 他说,只要完成母亲的遗愿,把公司交接给她,就会亲自找母亲请罪。 白矜说她等待着那一天。 之后的大学期间,白矜经常去环洲,以另一道假名在公司内。周志帆用的假身份姓颜,白矜后来也顶着小颜总的名头将公司接手。 在那两年后,周志帆从高楼跃下,彻底过世。 白矜亲眼看见那个人摔成尸体,血液四绽。 思绪渐渐回收于当下,夜晚难眠。 每当到了夜晚平躺于冰冷的床面,就变得难以入睡。白矜经常一夜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这天仍旧毫无睡意。 漠漠在房间内四处走动,到了点也开始困乏。跃到床被上去。 白矜见状,掀开一旁的被角,轻声道,“要一起睡吗?” 漠漠好似听懂了她的话,蹬起爪子跃过去,钻入被窝白矜的怀抱里。 夜里凉,盖上被子温度刚好。漠漠蹭了蹭,舒服地呼噜呼噜发出声音。 白矜侧身,手揉揉它,“以后,你要好好陪她。” “喵。”漠漠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上眼睛,像是答应了。 — 之后的几日,陆欢下班异常准时,几乎在手上空闲后,到了点就会离开。 连左悠都不免觉得异常。 后面两回易铭实在没忍住,跑去找上左悠。 “悠,你跟姐说实话,你老板是不是跟谁好上了。” 左悠手放唇边,尴尬地轻咳两声,“咳......这是陆总的私事,我也不清楚。” “我猜......”易铭抱臂往门上一靠,回想起最近陆欢准点下班的背影,果断道,“八九不离十。” 那准点匆忙的样子,像极了下班后去忙着陪人。 然而这时的陆欢,正在厨房处理食材。 其实她尽量早些过来,怕的都是白矜比她提早下厨。 先前每次白矜想掌勺,陆欢都给她拦下来,让她伤好了再说。有一回陆欢回来晚了些,白矜先做菜,把手又给烫着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