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追上去吗?” 从今晚一开始,余扇就一直注意着陆欢,还有席杭于。在一圈的好友中,余扇作为局外人,是最透彻的那一个。 很早,很早就看清席杭于。 而她刚刚问出的这句话,一语双关,有着两层意思。 席杭于也听出来了。 她的头往沙发后靠,无奈地笑了笑,“她刚刚不是说了吗,不用。” “不需要我。” 余扇:“不试试怎么知道她不需要你?” “我们的关系,是仅限于我困难的时候她帮助我,而她受到苦难的时候我安慰她。”席杭于说道,“仅此而已。” “而且,人的心脏向来只能装下一个人。要么是自己,要么是别人。”席杭于半阖着眼,仰看向上,“在心脏空出来之前,谁也挤不进去。” 余扇:“那之前呢。” “结果都一样。”席杭于回道。 不冲突的。 陆欢的心,之前装的是她自己,后来是白矜。 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她的位置。 “不懂。”余扇摇着头,不理解这样没有结果的退缩,“如果是我遇到喜欢的人,无论如何也会想着试一试。” 席杭于笑了,“或许你现在看我,就跟当时我看陆欢一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作为旁观者的席杭于能看出来陆欢对白矜的情感,而陆欢自己却不明白,也从不承认。 越是挣扎,越是沦陷。 席杭于就一直看着陆欢挣扎地愈陷愈深。 旁观者正因为是旁观的那一方,才从来无法真正地理解当局者。 “那你呢,光会说我,也没见你有什么进展。”话题绕得太深,席杭于把话转回了余扇身上。 “我啊。”一提到自身,余扇无所谓地耸耸肩,“可能还没遇见吧。” “不想将就。” 猜到席杭于不想再继续有关陆欢的话题,余扇也没再多问,单手朝她递去酒杯。 “那祝愿我们,都能遇见良人。” 席杭于勾唇,“好。” 玻璃杯相碰。 紧接着酒水下肚,一饮而尽。 “遇见良人。” — 天色阴暗,雨势渐停。 树枝积攒的雨水滴落,掉入地面的积水中,荡起涟漪。整个世界像是被雨清洗过一般,等到第二日太阳初起,便会焕然一新。 世界还是原先的世界,只是景象来回更替,人也随之走散。 陆欢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头晕目眩。 换完鞋,眼前出现重影,一时恍得没站稳,头磕上柜子。 剧烈的疼感袭来,加上身体本就沉重乏力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