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公子当晚也和雪儿在一起,并替她挡了坠下来的房梁,但侍卫们该是围着他转,因此忽略了惊慌失措的林雪儿。” 陆婉在桌子上铺开长长的图,一个一个圈画着,念念有词道,“首先找到侍卫盘问,再重点排查周围的乡里邻居。” “问乡里邻居的事交给我。”顾子衡貌似重新恢复了精力,把查清林雪儿的事情当做第一重要的事情。 但只有和他注视时,才能看清他的眼里失去光彩,像个行尸走肉。 顾子衡和陆婉牵头聚起了一批人,都在屋子里坐着,彼此争论,弄得这里喧闹不已。 徐轩觉得自己真的很笨,就像现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桌子上铺开的导致她死亡的乌七八糟的线索和证据,他永远理不清,一坛子酒下肚,恍惚间又看见了她的笑颜。 他想再听听她的声音,哪怕一句话也好,就是那句责骂,“笨蛋徐轩。” “把你的聪明分我一点吧。”徐轩恍惚地对那抹影子说道,“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他伸手慢慢摸索那个虚幻的影子,指腹留在她带血的唇上,记起了回忆中越来越多的刻骨铭心的吻,好像又看见了林雪儿气乎乎的模样,像是在责怪他这都看不出来。 坐在桌子上那个影子模样娇俏,一蹙眉,不耐烦地指着这些地图,开始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但他最后只听进去了该杀谁。 徐轩利落地戴好佩剑,对影子不在意似地笑了笑,“等我,一定要等我,做好这些我就来见你。” 后来,京城出了许多横祸,一桩一桩血案凄厉可怖,满大街都在传城里出了个疯子,以一己之力将监察司拖了许多天的案件破了,凶手供认不违。 但这个疯子手段狠厉,误杀,打伤了许多人。 此刻,徐天弦目眦尽裂,扯着混账儿子的衣襟骂道,“看看你,你她妈都做了些什么,你都做了些什么!你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吗?” 少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迹,被发现时他甚至还在杀人,不后退,不闪躲,就这样乖顺地被缉拿。 “你捉的了我又如何?”那双挑衅的眼还在眼前,那人玩味地笑道,“我是害了她,可我血债血偿后,你呢?” 不是徐轩想充耳不闻,可他渐渐听不清了,被缉拿时打在脸上的痛楚竟然他感到有些愉悦,没有别条路能走,这激愤的一路上只有个臆想出来的幽灵陪着他。 爹的痛诉还在眼前,徐轩梦魇般的状态总算结束了,面对眼前亲人佝偻的身躯,他终于热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