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你吗?” 韩至:“何止是不答应,在看到我脸上的疤时甚至有几分畏惧……还有……” 后面那个词韩至有些说不出口。 苏宜家猜测了一下,替他说了出来:“嫌弃?” 韩至似是不愿承认这一点,但还是点了点头,下意识将有疤的那半张脸隐藏在苏宜家看不到的方向。 苏宜家微微垂眸,问:“那时将军在军中是什么职位?” 这件事过去太多年了,韩至并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职位,思索许久,道:“好像没什么职 |||||| 位吧,要么就是百户长。” 这和苏宜家料想的一致,她又道:“还真是看不出来表妹从前这般害怕将军,这些日子瞧着表妹时常盯着将军看,还去找将军。” 韩至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儿,张口想反驳,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苏宜家说完才发现自己多说了,在韩至开口之前她忙转移了话题:“表妹又是何时转变了对将军的态度?” 这个问题好回答,韩至想也没想答道:“在我被封为百户长之后。” 说完,他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有几分怔愣。 他无官无职时表妹看都不看他一眼,甚至对他有几分嫌弃,在他被封了百户长之后表妹对他越发热络。他从前只觉得表妹对自己前后不同是因为二人从前没说过话,后来母亲做主想为他们二人定亲。仔细想来,是他想错了,表妹对他的态度是因为他的官职。 不过,范可儿对他态度如何于他而言没什么重要的。 苏宜家见韩至这么快就平复下来眼神暗了几分。 韩至应当听明白了她话中之意,却似乎并不在意。 不在意的原因又是什么? 晚上发生了韩晚秋的事情,苏宜家和韩至心情都不太好,两个人没再说什么,早早睡下了。 得知嫂嫂要见自己,韩晚秋早早来到了如意院中等着。 没想到她不仅等来了嫂嫂还等来了兄长。 “哥哥,嫂嫂。” 苏宜家:“坐。” 韩晚秋沉默地坐下。 苏宜家:“昨日在正院里母亲可有为难你?” 韩晚秋低垂着头,摇头:“没有。” 苏宜家瞧出来她的不对劲儿,道:“抬起头来。” 韩晚秋紧紧攥着帕子不说话。 韩至瞧出来端倪,朝着妹妹走去。 韩晚秋瞧见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色皂靴,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一双盛满怒意的眼睛。 韩至眼神极好,虽然此刻天色未大亮,他依旧瞧出来妹妹左边脸肿了起来。 “谁打的?” 韩晚秋连忙垂下头,摇头否认:“没……没人打我。” 韩至:“母亲打的?” 韩晚秋:“不是。” 韩至:“是可儿表妹?” 韩晚秋顿了顿,摇头:“不是。” 韩至:“那是怎么回事?” 韩晚秋结结巴巴地撒谎:“我……我……我自己摔的。” 韩至还欲说什么,胳膊突然被人握住了,他侧头看向身侧之人。 苏宜家冲着他摇了摇头,随即看向韩晚秋,柔声道:“我们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就与你兄长说实话吧。” 韩晚秋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苏宜家。 苏宜家:“这些年妹妹受苦了。” 韩晚秋眼里渐渐蓄满了泪花,她怕被兄长说,抬手抹了抹眼泪。 韩至恰好看到她手腕上的一道伤痕,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往上弄了一下她的衣袖。 韩晚秋吓得想抽回来手。 韩至冷着脸问:“谁打的?” 韩晚秋十分慌张,一直掉眼泪,一个字也不敢说。 瞧着眼前的情形,苏宜家压抑住心中的愤怒,抬手拍了拍韩至的胳膊,道:“将军,晚秋是个姑娘家的,您这样做不好。” 韩至松开了握着妹妹的手。 苏宜家看向柳绿:“带晚秋去屋里换一身衣裳。” 柳绿会意,领着韩晚秋去了里间。 不一会儿柳绿就出来了,对苏宜家道:“晚秋姑娘胳膊上腿上都有伤,有被掐的,有被指甲划伤的。”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