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晃眼的桦树,精准射穿了鲁哈吉的后颈。鲜血从前颈喷涌而出,溅了正举刀的猎鹿勇士一脸。 那些人纷纷转过头去,循着箭矢的方向,看到了远处的队伍和刚刚收弓的花闻远。 “这么远的距离,这么密的树林,怎么可能?”猎鹿人们惊呆了,他们常年在山中打猎,最厉害的猎人也射不出这样的箭。 花闻远抬手:“杀。” 这小股的鞑子铁骑,被花闻远的亲兵杀了个片甲不留。 沈应翻过鲁哈吉的脸来看,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他。” 花闻远踢踢那具尸体:“你认识?” 沈应闭了闭眼,这张脸是他噩梦里的常客:“当年,就是他围困湘南府城。”那时候的鲁哈吉,比现在要老一些,做事也不会这般冲动,很有耐心地围困了沈应七十二日。 花闻远又用力踢了两脚说:“便宜他了,应该也饿他七十二天再杀。” 沈应:“……” 猎鹿人们很是高兴,叽里呱啦地感谢他们的帮助,热情邀请他们去村里喝酒。 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众人一惊。抬头看去,却是追击鲁哈吉的徐将军,带着大部队赶了过来。 徐将军看到这里满地狼藉,飞身下马扑到花闻远脚边跪地行礼:“末将来迟。” 猎鹿人很惊讶,为首的年长者问:“你就是花天王?” 花闻远也很意外,这些常年生活在山林里的猎人,竟然也知道他的名号。在得到肯定回答后,那些戴着鹿头帽的人们特别高兴。他们是听说过江州花天王的,那些鞑子别的都不放在眼里,唯独害怕那个花天王。 他们一行人收到了猎鹿族热情的款待。族长代表族人们,向花闻远献上一盘上好的野山参,表示如果花闻远能把鞑子赶出去,他们便是花闻远的臣民。 这些人世代住在山上,打猎挖参为生,不属于任何王朝。他们不愿臣服鞑子,且武力强,便每年上贡一批山参换取安宁。 他们住在木屋里,屋子地下烧着火,平日就在木地板上铺一层软垫兽皮睡觉,十分暖和安逸。 徐将军本想请花闻远去大帐休息,看看猎鹿人们温暖的木屋和不断咳嗽的沈大人,老实闭嘴。只说自己等人就驻扎在山下,跟花闻远约定有事点火为号,便退去了山下。 花闻远叫随行的大夫看看那盘品相极佳的山参:“这东西,沈先生可能服用?” 大夫仔细看了,又切了参须品尝,惊喜道:“这山参乃是难得的好物,正合沈大人身体所需。每日煎服少许,可强身健体,用来抵御这关外的风雪再合适不过。” 花闻远当即叫人去煮。 沈应无奈:“臣在江州,也没少喝参汤,不见什么起色的。” 花闻远一意孤行:“这雪山上的参,想来会比江州的好。” 陆鱼撇嘴,跟明砚咬耳朵:“这傻小子,江州的参不也是从关外买来的吗?” 明砚抿唇笑,塞给陆鱼一块烤馒头。 正说着,一身寒气的徐将军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两名穿鱼皮袄子的人。 花闻远眉梢一跳:“采珠人?” 他们是采珠人,住在更远的北方,循着打仗的足迹一路跑到了这里,找到了徐将军的大营。 徐将军介绍:“他们说,要向大王献上忠心,求大王救救他们。” 两名采珠人问看起来颇为年轻的花闻远:“你是比徐将军更高的将军吗?” 徐将军捂脸,他方才忘了告诉采珠人大王的身份了,刚要开口,却见花闻远直接说:“我是花闻远。” 采珠人惊喜非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