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在外面,瞒着别人。娇娇眼见这样不行,思忖这一路的经历,便向荆五郎提出要求,名份没了,得给点实惠的!借口是万一有了孩子,孩子不能受苦。 荆五郎写了字据,却总办不成。这事儿,司功佐并不爱搭理他,荆五郎的娘子太厉害,一旦事泄,这娘们儿能打到他家闹个鸡犬不宁。更要命的是,荆家一定是帮着五娘子打五郎,更会埋怨他。这事儿不划算。 所以娇娇就自己司功佐“偶遇”了一回,一来二去,司功佐给娇娇安排进了府衙。就这,荆五郎又给了司功佐二十贯钱嘱托。 司法佐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无非是上司与下属。娇娇一外地人,本地的女典狱初时看着还好,后来越看她越不与大家一样,背后不免风言风语。娇娇一时气不过,司法佐正好管着她们。 男人们无不同情荆五郎,司法佐与司功佐都嘶声骂她。 祝缨抖了抖那两张纸,二人都住了口。祝缨道:“取口供给他们看,无误就画押!” 王司功与李司法都不得求情,王司功且还想着如何表白自己不曾参与。李司法又要思索如何证明自己辖下的风气不是这样的。 祝缨道:“人犯收押,天也不早了,都眯一会儿吧,明早开堂!” …… 话说,荆五郎夫妇跟着荆老封翁回了家,荆老封翁受此奇耻大辱心中不忿,回到家里荆五郎又对母亲哭诉。 老封君生孩子太多,身子受损,一直在家里养病。听儿子这般说,登时气道:“打嘴打嘴打嘴!五娘,你打他的嘴!竟然敢干这等不要脸的事!你娘子哪里对你不起了?” 荆五娘哭着喊娘,又问现在怎么办是好。荆老封翁道:“我要写信给大郎!” 老封君道:“咱先备礼,送到府衙去!不能吃这眼前亏!到底是五郎理亏。五娘,你以后不可到官府这般混闹了。” 荆五娘子现在倒乖顺了:“是。” 一家子分派好了,荆老封翁到底还是写了信,越写越气。 第二天一早,大门就被衙役拍响了,他们来拿荆五郎。 荆老封翁更气了:“不是已经过堂了吗?怎么还……” 项乐同情地看着他:“令郎贿赂官府,为外室买职缺呢,如今证据都在这里了。”荆五给司功佐的钱虽然花完了,司功佐的娘子实在是个理家的人,居然还记了本小账。 荆老封翁一口气没提上来,抽了过去。 荆五郎被衙役们一拥而上,捆到了府衙前。 南府多少年没有这么热闹了!百姓呼朋引伴一起围观。 前两天,荆五娘子大闹府衙已是有趣,如今又来一个公审! 祝缨将几人一字摆开,再亮证据。那匪人赖三十分萎顿,道:“都是司法佐让我干的!”将事情全推给了司法佐。司法佐百口莫辩,也无言可辩。衙役的衣服是他找的,人是他带进府衙的。除了“冤枉”也没别的好说。 祝缨即判,赖三收押,先养伤,着将先前苦主的状子收好,再与入大牢谋杀娇娇并罚。 司法佐谋杀未遂,又□□下属,虽然女差少,条文没写,祝缨就以上官奸下属妻、女的罪加一等来判他,又有入官府为乱等罪名。一气给他判了流放三千里。 司功佐买卖职缺、渎职,□□下属,贿赂,等等,罚没赃款,流放得稍近,两千五百里。 这个里程,乃是以京城为中心计算的。南方人,不会往前放,给他往西、往北,往远远的地方放。 荆五郎,品行不端,已夺学生的资格。但是居然敢贿赂府衙吏员,意图买卖职缺。扒了衣服,二十大板。 荆老封翁赶到府衙,就听到自己儿子要受辱,大惊道:“大人,怎么能有辱斯文?” “令郎已斯文扫地,哪里还有斯文?”祝缨冷冷地说。 她接着判娇娇:“这府衙,你怎么进来的,还怎么出去。这里留不得你了。” 娇娇伏在地上,心头一颗大石落地,知府大人没有将她发还原籍交给她叔叔“发嫁”。她本以为自己不会比那三人好太多,如今只是罢出,已是意外之喜。名贵首饰虽然被追回了,她还有钱。这个府城就算不赶她走,她也留不下来了。荆家势大,吃了这么个亏,不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