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出了大力”。 祝缨教了她那些话:“殿下何必提哪一位兄弟好?陛下的儿子们都是极好的,哪位殿下都不简单。”最后索性点明了:“您是担心陛下,陛下也只是想见您。父女之间天性亲近,哪怕一言不发,您进去,陪陛下坐一阵儿,再出来。陛下心情好了,就是您的功劳。” 永平公主也不笨,见了皇帝,出来,硬扛皇帝的事儿有大臣们,她还是个体贴的女儿,毫发无伤。皇帝又从宫中赐出饮食来,待她比以前更好了。赵王那里虽然没说什么,离开王府搬到宫里的时候又特意将府中一些珍玩以“外藩之物不宜带入宫”为由送给了她。 现在,夫妇二人愿意听祝缨的话。 祝缨道:“大人只要说,是‘于献陛下之外’又准备了一些礼物给‘陛下之子’。”老头儿现在心情恐怕不会太好,得把他放到顶前面,不是“三句不离陛下”,而是“每句起头都得有陛下”。涉及东宫的时候,更要如此。 骆晟表示受教。 祝缨又说了要增禁军到四夷馆的事,骆晟道:“包在我身上了。” 祝缨道:“您答应得这么痛快,我就要再给您派一件差使了。” 永平公主笑道:“只管派。” 祝缨道:“咱们与礼部还有事,为外使见太子的礼仪。钟尚书答应,六天后给人,设若议出来的礼两宫又觉不妥,白忙了不说,返工重来岂不耽误事?事先问过两宫的想法才好与礼部打官司。再来,咱们得预先看一看东宫的布局才好办事。” 骆晟道:“好!” 祝缨今天要办的事都办完了,也不赖在公主府,就说明天她也有事,起身告辞。永平公主道:“少卿且慢。” 命人拿出一个剔红的匣子来,道:“少卿累日奔波,为驸马办了许多难事,可要好生补一补。一些药材,你拿去先用。” 祝缨没打开看就先说:“太贵重了。” 永平公主道:“用得着的时候才算贵重,我这儿还有,你拿去。便自己不用,令尊令堂也用得上。他们还好吗?” 祝缨道:“家父还在南方养病。南方潮湿,但是暖一些,倒还住得。路太远了,不敢让二老轻易挪动。” 永平公主与骆晟都叹息一回,又表示理解。祝缨三十多了,父母的年纪想必也不小了,万一死路上,祝缨就得丁忧了,这个时候丁忧,亏。他们哪里知道,事实并不是他们想的这样。 永平公主道:“等痊愈了,还是接回来的好。” “是。” …… 公主府里的人很有点尊敬地看着祝缨带着礼物朝去居然带了回头礼! 祝缨也不向他们多解释,她是骆晟的下属,怎么着都算正常的。 回家之后,项乐已经回来了,他与项安累日探听京中消息,每晚必要汇报,祝缨让他们一起吃饭,边吃边聊。顺手打开剔红盒子,里面有人参有首乌,隐约成人形。确实贵重。 将盒子一盖,祝缨说:“今日如何?” 项乐道:“一波平一波起。” 项安道:“为着立储的熙熙攘攘过去了,又开始为着东宫蝇营狗苟了。这些贵人们,也怪没意思的。” 祝缨一笑:“明天你们去买些茶饼,送到老马茶铺去,就说我请客。” “是。” 祝缨又问祝炼的功课学得怎么样了,祝炼上学之后比之前活泼了一点。边吃边听项安说话,听到问他,忙说:“学里也私下说呢,又说不知道侯府里是怎么想的。看不透。又说不知道给东宫的贺礼要怎么准备。老师,这个还有什么难处吗?侯府不像穷人家呀。” 祝缨道:“他们哪里是拿不出来钱?是怕给得多了,又怕给得少了。他们说话,你只管听着。” “嗯,他们问我,我就说我是外乡人,才来京城的,什么都不懂。” 祝缨笑道:“吃饭吧。”说着,她用余光瞥了一眼一旁的祝银。祝府的仆人是很容易辨认的,他们总在腰间带一个招文袋,里面放着纸笔之类。这是江舟一直维持的一个习惯,见祝缨说话,只要觉得有道理就给记下来。起初是记些查案、验尸之类的窍门,后来就什么都记一点。 她这么干,小江也习惯偶尔记一下,刺史府随从、丁贵等人也受此影响,后来被祝银等人看到了,也学着记。手速跟不上,当时记几个字晚上自己再回忆一下,觉得为人处事有所收获。祝缨也纵容她们,凡她们要记,她还会将一些做事的技巧、常识之类再重复说一遍。没有说过收徒弟,实则有教授之谊。 祝银现在记的就是“要是有人问我这事,我也学阿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