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言笑的野心勃勃,藏在温和的皮囊之下,如万年不化的寒冰。同时,言笑对自由的渴望、对永恒之心的憎恨到达了无可阻拦的地步,宁愿化身最脆弱的飞蛾,也要实现一瞬扑火。 这样的人啊,又怎么可能甘心属于‘焰火’、属于他呢? 但唐诏却慢慢笑了: “七年前我离开‘焰火’之时,老板只用八个字为我送别。” “旻囚飞鸟,溟缚山河。” “我始终不懂。明明百川终归大海,雄鹰向往苍穹,何来囚缚之说呢?” “直到青丝湖下言笑危在旦夕,我因原因种种,不得已离开卡莱薇拉、在第十七块方砖听到烟花绚烂……那一刻,我心中五味杂陈。” 说到这,唐诏停了下,反手握住胸前的极光项链,一句一句,将剩下的话说完: “不能想——就为了卡莱薇拉的七年孤禁,我们竟然付出那样大的代价。” “可有些事,不是名义上的与我无关、便不惹我想的……” “到头来除却主动离开卡莱薇拉,我自始终都无可奈何,没有选择的…自由。” “所以啊,”唐诏摊开手掌,暖暖的光穿过窗,投射于精美吊坠间,似江心浸月夺目耀人。 神之潮汐没有悲伤,只把最后一句化为叹息,极轻极轻: “困住金丝雀的,究竟是笼子,还是天空呢?” …… ‘焰火’特允一处生态极好的地方,供唐诏在紫微星养伤。 复式独栋房屋占地不算太大,院内布多颗雪松,勉强空出采光;最外围种满层层交错的篱笆灌木,划开区域。 落地窗前不远处树下的阴影里,长发少年静静站立。算不上优势的卫兵能力只能为他提供窗内的勉强轮廓,声音听不太清,仅此刻悲伤同步。 “没人剥夺你探视的权力,这么深情又做给谁看?” 言笑闻声回头:“白棋,做好你该做的事。” 一枚金色硬币抛向空中,旋即精准落在指间上打圈儿,黑衣男子笑道:“哼,真不知哥哥如何忍得了你,本身就是be,寻思嗑官设cp吧,竟然还be了,简直无趣。” “论实力,黑棋的确不如你;但论脑子,你只能当弟弟。” “行了。”男子有些烦躁地捏碎手中物,道,“嗑cp又不犯法,少拿那些弯弯绕绕来说教我。” 言笑:“……” “话说,你真的不打算解释么?”白棋问道,比起失去械心的卫兵,他的听觉更加发达,足够听清屋内的对话,“唐诏现在可能不会误会你,但,那件事要是发生了的话,他未必还肯信你。”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