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大的跟个迷宫似的,贪污腐败!滥用职权!无法无天!” 发现乘风居然还跟在身后,江逾白停住脚步,疑惑的看着他,“不去小楼那边绐你主子守夜了?” “嗯。” 江逾白撇撇嘴,顿了顿又道,“那,跟我来吧,绐你伤口包扎一下。” “不用,小伤……” “让你来就来!废话那么多!难怪你主子嫌你多嘴!” 江逾白转身闷头就走,走了几步发现身后人又不跟了,大喊一声,“还不快点跟上!” 乘风嘴角微不可察的弯了弯,提步跟上。 小楼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原本垂首站在一旁的李玉见江逾白被人拖走了,也行了个礼然后乖乖的退下了。 祁长忆背靠在裴争胸前,能听见他心脏一下一下的有力跳动,但是看不见裴争的脸色,这让他不由得更加紧张,无意识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 “张嘴。” 从头顶传来的声音闷闷的,后背伴随着身后人的胸腔一起震颤了两下。 祁长忆手指不由自主的揪紧了裴争的衣袍下摆,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却忍着不想让它们落下。 “裴哥哥……” 极轻极软的一声低唤,带着些隐忍的哭腔,声线颤栗又像只猫爪子在轻轻挠着心脏。 多久多久,没有听到过这声音了? 若不是他身子还弱,就该直接扒干净了,埋进被子狠狠惩罚一番,用上刑一样的姿势惹得他痛哭才好。 “裴哥哥…你不要…不要送走小玉子,好不好……” 裴争手的药碗抵到他唇边,修长的手指撬开条缝。 “把药喝了,再说别的事。” 祁长忆抽泣了两下,闻到了苦涩的药汤味道,小脸都快皱成个包子了,但还是乖乖巧巧的张开嘴巴喝药。 才喝了半碗,他就喝不进去了,脸色苍白的不停干呕着。 裴争给他顺了顺气,药碗又凑了过去。 祁长忆这次不肯张开牙关了,眼泪涟涟的摇了摇头,“好苦…我可不可以等一下再喝……” “过了时辰药效就没那么好了,乖一点,喝了这些就不喝了。” 祁长忆稍稍别开头,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眼泪,深深呼吸着,仿佛这样就能把口药汤的苦涩全部呼出去。 裴争的角度能看见他一鼓一鼓不停换气的腮帮子,眼眸暗了暗,伸手将手的药碗放在床边,一手捏住那张小脸,还是记忆的细腻顺滑。 裴争捏着他的脸微微侧了侧,还沾着些黑色药汁的唇瓣嘟嘟的,他俯身薄唇附了过去,唇舌长驱直入撬开紧闭的牙关,勾着那条香软小舌就紧紧纠缠住不肯放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