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尖戳碰到的一刹那,她又被骤然顶了下,舌尖抵住了牙齿,后颈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你也许还不知道。”陆清显慢条斯理地告诉她,“你招惹到的,究竟是多么疯的东西。” 这句话,就像是对沈娇的审判。 疼得像是要昏过去,沈娇咬着牙请求他,“别再动了……” 她被温柔地摸了摸脑袋,随后那修长的手指,自然而然地覆到了她的眼睛上。 “告诉我。”一片漆黑里,男人的声音显得十分陌生,“你在想谁。” 那凶刃还在蠢蠢欲动,沈娇知道,一旦自己说错了话,就会得到十分可怕的结局。 她不敢开口,上面的顶端又被猝不及防地重重地咬了下,然后是轻轻地撕扯。 ——一种细细的折磨。 “不想了……”沈娇放弃了,徒劳地抓住陆清显的手,微微发着抖,“你是陆清显。” 方才一开始的几个瞬间,她难免会想起林景珩。 那毕竟是和她和睦过了数年的夫妻,沈娇对亲密关系的一切想象与经验,都来源他。 林景珩在床上,是个温柔至极的人,连一点疼都不会让沈娇受到——虽说,后来也难免觉得过分无趣。 “你是陆清显。”沈娇抽抽搭搭着,选择在此刻臣服:“我没想别人。” 对于林景珩不合时宜的怀念早被她抛之脑后,陆清显用事实提醒她,这二人的差别究竟有多大——这认知,如今已经令她深入骨髓。 陆清显沉默不语,或者……他这时没空说话。 疾风暴雨已经过去了,炎热夏季时那突如其来、铺天盖地的雷雨啊,模糊了天与地之间的边界线,让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水汽中。 可是在它过去之后,裹挟着清润水雾的微风便会缓缓吹拂,带走一切烦躁与难耐,温柔、舒缓,有意抚平方才激烈不堪的场景。 但这——只是假象。 等着让人微微迷醉,放下了戒备,一两滴凶狠砸落的雨滴就会试探着来临,逐渐变本加厉,不过短短片刻,几乎要失控——铺天盖地再度袭来。 沈娇却不再会抵御了。 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被迫跟随着主导者而行动,任由自己被献祭,嗓子都要喊哑了,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话。 却能听见陆清显极尽缠绵而疯狂的呢喃,好像两人都不再有明天,只能在今夜相互拥抱着,堕入无边黑暗。 天亮了。 沈娇呆呆地坐起来,又僵硬着转头看了看襄金。 不是天亮了,而是襄金拿过来一排明烛,搁在了床边,默默地与她对视。 沈娇一下垮了身子,重新跌回了枕头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说完后自己却皱了皱眉:嗓子真的哑了。 她昨天和陆清显太过放肆,到了最后还硬生生从床上滚了下去,滚下后居然也没停下,反而更去了些拘束。 没让陆清显死在她身上……或者她先昏死了,还真是万幸。 “被陆公子抱着送回来的。”襄金大约是有些害羞,声音都很低,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起来吧姑娘。” 这时茜玉也抱着喜服进来了,眼睛滴溜溜往沈娇身上靠。 即使是穿着一层中衣,那几乎蔓延到了下颚处的痕迹还是遮掩不住,更不提这里面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