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就一个感觉,想揍人。 她问心无愧,所以这会儿被倒打一耙,她也不慌。 她干脆找了个椅子,气定神闲地坐下,很有任他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 环视一圈,她指了指白焰生的伤口:“可笑,你身上的伤,可能是我造成的吗?别的不说,我的身高够得着在你肩膀上砍这么深的一个口子吗?” 安六合确实不高,也就一米六左右,白焰生一米八几的大块头,她想砍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白焰生有他自己的想法,坚持道:“你先从我后面砸我脑门,等我晕倒了才动手砍我,这有什么费劲的。再说了,当时我可是闻到你身上的薄荷味儿了,你别想狡辩!” 安六合懂了,原来他是靠薄荷指认的凶手。 那更是无稽之谈了。 她找张临渊要来纸笔,低头唰唰唰写起了人名:“昨天坐渔船过来的时候我就给一船的人赠送过薄荷叶,下午去拉木材,卖给白连长你六片,又在船夫那里寄卖了二十片,这些是我能想起的名字,其他的,劳烦张营长您亲自去核实一下吧。” 张临渊把工作簿接了过来,冲旁边的李连长摆摆手:“你去把昨天第三船船员的名单核实一下,小孩子就不用算了。还有船夫,那二十片叶子都卖给谁了,也要问清楚。” 等这位李连长离开了,张临渊才看向了安六合:“你消消气,先喝口水。”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毕竟白焰生的怀疑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张临渊作为开荒的总负责人,既不能徇私,也不能冤枉好人,当然要沉住气,慢慢查。 可安六合并没有耐心等他慢慢查。 她没接他递过来的搪瓷茶缸,她看着上面的“为人民服务”只觉得好笑:“我就问一句,张营长你是信我还是怀疑我?如果你信我,现在就让我走,我忙着呢。这片海岛可是盐碱地,想种粮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我还得去培育盐角草,给土壤脱盐,淡化海水。” “我当然是信你的,可流程还是要走的。”张临渊见她不接杯子,有点讪讪的,放下茶杯劝道,“你也知道,对于内奸的检举是有一套标准的程序的,还请你配合。” “张营长,你不用跟我打官腔,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还能跑了不成?你让我走吧,有了新的进展再找我就是。”安六合实在是气恼,她怎么也想不到,农夫和蛇的故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见张临渊还是不松口,她逼近一步,来到他的办公桌前:“如果我是内奸,我为什么没有给你补一刀?我为什么要上赶着去救人?我以为你是个是非分明的人,没想到你连起码的人情味儿都不讲了!” “安同志,你误会了,我当然是信你的,但组织上有规定,我不能为了你破例,还请原谅。”张临渊被质问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白。 他何尝不想站出来担保他,他何尝不想为她喊冤,可他是负责人,他不能带头搞特权。 安六合很失望,什么也不想说了,转身就要离开。 不想,白焰生立马拦住了她,手臂横在那里,像是越不过去的天堑,他怒喝道:“谁让你走了?” “我很忙,如果你耽误了我培育盐角草,你能负全责吗?到时候上头的指标完不成,可是要牵连你的顶头上司的,你就一点都不怕吗?”安六合铁了心要走,她不受这样的委屈,也不会任由别人冤枉自己。 白焰生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周中擎站了起来。 “我信她,让她走,真要是出了事,我负责!” 第14章 套路内奸 安六合没想到周中擎会出面相助,她很感激,致谢后便离开了帐篷,忙她的事情去了。 周中擎转身,看着那咬牙切齿的白焰生,一把扯过他包扎过的手臂看了看,看完也不说话,而是找张临渊拿来了纸笔。 简单的几笔,勾勒出了白焰生的身形,标注了伤口的位置和走向。 随后根据伤口的受力走向,在旁边粗略描绘出了行凶者的体型和身高。 “不是,周团长你什么意思?你又没在现场,凭什么断定凶手的身高?”白焰生一看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