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来了个咋咋呼呼的男人。 张临渊抬头一看,嫌弃得不行,立马把这几盘子野菜全都并到了一个大盆子里,直接走人。 周聪赶紧追了出去:“哎,张营长,你别走啊,说好了给我留两口的!” 张临渊压根不想跟他废话,自顾自回了营帐,发现张银凤正红着眼睛在里头吸鼻子呢。 “哭什么?”张临渊平静地坐下,继续吃他的。 虽然混到了一起味道有点混杂,但整体吃着还可以。 加上当时合并盘子的时候,他没有混乱无序地乱倒,所以边上的那些味道还是独立的。 这么一来,就不影响他记录他的鉴定记录。 张银凤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都哭了半天了,她哥居然只知道吃! 一把夺了他的筷子,连盆也端走了,气鼓鼓地说了说安六合的事儿。 “她太过分了,居然看不上你,我还看不上她了呢!说真的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哥,要不是我看你一天天瘦下去不忍心,我早就不想跟她说话了!什么人,拜高踩低,真以为那个周中擎可以一直平步青云吗?都快三十的老男人了,有什么好的!”张银凤越说越生气,毕竟她可是真心实意去说媒的,结果呢? 她拧了拧鼻涕,继续说道:“你就别再想着她了,她都跟姓周的领证了!你何苦呢?这岛上又不是没有别的女人了。实在不行,你娶七星都好,没事就往她安六合面前蹦哒,膈应不死她!” 张临渊面无表情地听着,听到安六合已经领证的时候,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把脸埋在手心,缓了好一会,才淡淡开口:“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哥!”张银凤气死了,她哥这个样子,那就是还没有放下嘛!何必呢? 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骂道:“你真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吗?要不是春梅姑姑一直说她多好多好,我才懒得搭理她呢!她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条件!一个寡妇,还带着两个孩子,真当自己是什么倾国倾城的黄花大姑娘呢?” “银凤,你过分了!”张临渊站起来,直接攥着她的手臂,把她撵出去了。 张银凤还想进来说点什么,一扭头,看到了最近总黏着她的男人,臭脸一拉,赶紧敬而远之。 这人是他哥手底下的一个连长,姓曹,单名一个豹字,原本两人是没多少交集的,可前她见不得她哥这样苦着自己,又劝不动他,几天前的晚上,一气之下喝了点酒。 然后就走错了地方,睡人家曹豹床上去了。 虽然好像两人什么也没做,可第二天一早军营的人都看到曹豹营帐里出来个女人,这桃色新闻瞬间就传开了。 人曹豹闹着要她负责呢。 她才不要负什么屁责,她清清白白的好吗! 可这个曹豹实在是太黏人了,她越是澄清,他就越是哭丧着脸,一副被迫害的良家夫男的小可怜样,害她想发火也找不到由头,最终只好溜之大吉。 现在曹豹又来了,不用想也知道,手里那铝制饭盒里肯定是特地给她准备的午饭,她可消受不起这样的福气! 她这一躲,曹豹只好进来跟张临渊哭惨。 张临渊正好找不到由头去见安六合,便索性给曹豹指了个明路:“安局长最爱打抱不平,现在你被我妹子始乱终弃了,可以试着去找她主持公道。” “可我跟她没什么交情啊。”曹豹委屈巴巴的。 张临渊目的达到,应道:“我带你过去吧。” * 安六合正在收拾海肠,这东西是挺好吃的,但也讲究得很,要是处理不好,吃点泥沙什么的,那可不就大煞风景了吗。 正忙着,便听门口有人喊她。 回头看了眼,来的居然是张临渊,确实消瘦了不少,身边跟着一个面生的男人,肤色比他黑了些,不过同样穿着白色的海军军官制服。 安六合起身问了问:“有事?” 曹豹看看张临渊,再看看安六合,随即苦哈哈地跑到井边:“安同志,救救我啊!” “什么事,这么严重?”安六合没理由对一个陌生人甩脸子,便去旁边说话。 不过这么一来,井边的海肠就没人负责了。 她这一大家子,正在堂屋里围着周中擎道贺呢,还不忘敲打敲打他,让他不要辜负了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