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手臂的剑伤上, 止住了血珠子的持续渗出。 上方覃夙垂下的视线让她感到些不自在, 以至于让她手上药粉洒的有些急,褐色的药粉溢出了剑伤伤口处, 她也没多想直接用手指抚了上去,想将多余的药粉擦拭掉。 最后她用巾帕小心的擦拭起多余的药粉,这药粉她上次用过疼的很,微蹙眉下她神情专注着手上动作,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碰着了他伤口。 神情专注的她也就没注意到覃夙炙热的视线正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微敛下的眼眸这中只余下她一个人。 多余的药粉被用巾帕清了个干净,她眼眸顾盼间见这内室也没啥包扎伤口的料子,她便朝自己身下看去。 覃夙见她又朝自身身下看去,便知她又准备和在槐安镇一样撕裙子内衬布帛处理伤口。 他颇有些无奈的抿了下嘴角,伸手过去握住师尊手臂阻止了她要上手的动作。 妤蓼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捏住自己的手,眼眸里带了些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戒备,虽然这没让她直接甩开手,但她可还是记得给药时候他的轻浮,尤其是最后的那声笑,直接摆明了在告诉她,他就是有意的。 就在她要准备挣脱开的时候,覃夙却是规矩的放开了她的手。 下一瞬,她便见覃夙直接上手扯了自己另一边衣袖里的里衣内衬,由于用力手臂上的伤口又崩出了些血液来。 “师尊我现在不是刚入临界的小孩子了,我希望师尊也能把我当男子看待。” 说着,覃夙将他刚撕扯下来的布帛递于她,上身靠后微掀起眼皮朝师尊看了眼,然后垂下视线看下她接过布帛的手。 妤蓼稳住自己想要丢布帛走开的手,稳了稳心神暗想道:孩子大了,孩子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正常。 “师尊没不把你当男子看待,我们阿夙一直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着,她朝他浅笑了下边朝他伤口处缠上了布帛,扯下来的布帛挺长,绕到最后她手法熟练的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 覃夙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蝴蝶结挑了下眉,唇边微翘朝她抬了下手臂:“师尊就是这般把我当男子?还有,师尊我之前的轻浮不是无意是存心的。” 这蝴蝶结,是由于她之前给燕儿扎袖子时候绑的,这是惯性上的无心之为。她有些急忙的将它拆开着,但在他后半句话下,手上动作匆忙间直接给绑了个利落的死结。 反应过来是死结她也不打算拆了,轻呼出口气敛下眼皮才道:“阿夙只是与其它女子相处的少了,才会对为师生出些不一样的心思,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见师尊这避重就轻的态度,他起身有些着急的抓住了她准备折身出去的衣袖。 “如果我告诉师尊,从见第一面我就觉得师尊和其它人不一样,并不是你所想的只是最近……”说着,见对方仍旧一副淡定从容的脸,他眼眸中的光暗淡下来多了丝挫败,但他还是固执的攥紧了手下衣袖。 “师尊你再等等我好不好,我会很快再变强的,总有一天我能保护好你的。” 见他说的坚持,她知道这样一直回避也不是办法,虽然她自己此刻也已经快维持不住脸上的淡定。 救命,重活一次,怎么徒弟和自己表心意了。 他现在是还没修无情道,但也不至于和自己这个师尊来表露心意吧,那他上一世究竟……不会令他无情道生情的是他这个师尊吧,打住打住,上一世徒弟待自己敬重有礼,这决计不可能。 她压下心下的惊涛骇浪,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回身看向他攥住袖子的手,故作冷然道:“松开,我是你师尊,这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说完她便瞟了眼船舫外边,所幸燕儿和孟询他们站的离这小内室远。 此刻船舫已经靠岸,多数登船的客人都开始陆陆续续的下去。 偶有争执传来,有一部分人仍旧对只赔付一半上船银两感到不满,但多被苏慕的人镇压了下去。 “师尊,你一直待我就很是不同,这点难道师尊也想否认?”说着,他起身下了竹榻走到她面前。 等她收回朝外边看去得视线,徒然靠近的高大身形告诉了妤蓼,徒弟他已经比自己身形高了很多,已经不再是她初次牵他入临界的身形。 救命,为什么她在徒弟身上感受到了气势,一种让她不由自主想脚步后挪的感觉。 但她可是当师尊的怎么可以认输,她竭力维持住了就原地站着身形,有些倨傲的抬了抬下巴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难道为师还保护不好自己?” 听她此言,覃夙脸上头一次冒出了些慌乱,急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可以为了你…”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