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此人,她一直便对他师从何门有疑惑,但一直不见他透露半分,是以秉持着小心为上,她便在白日里和师兄姐们共同聊谈了几句,最后竟查无此人一般,更别说灵力聚形扇形和招式这些,他就仿佛修仙道门中突然蹿出的一个身怀绝技的新秀。 这样的人,就如盛开的一株血莲般,危险又迷人,现下又时值魔族动荡,由不得她不防。 “因为弟子我很是讨厌他,”说着,他朝师尊看去眸子微眨了下才接着道:“所以弟子便用了最恶劣的心思来揣摩他,这样便更觉他从在槐安镇的恰巧出现,又几次三番的不告而别,直到现在还跟我们到此,他还对自身身份遮遮掩掩,除了不安好心弟子我想不到别的。” 她听闻他此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在自己面前他一向便将他讨厌顾伽的情绪拉得很满。 此次也算他歪打正着,她也就当满足他即将要到的生日愿望吧,她轻抿了一口茶水才道:“说吧,只要为师能满足你的都可以,也算是提前给你个小生辰礼了。” “不要,师尊可不许耍赖,生辰礼和这个一码归一码。”说着,他眸子定定的朝她看着,眼眸中微带狡黠唇角微翘了些弧度:“这个要求不会叫师尊为难的。” 见他都这般说辞了,她也不好再推脱些什么,终归是由着他些的心态占了上风,也罢,先听听他有什么可说的,毕竟,上一世的他也没向自己这个当师尊的要过什么东西。 这一世,自己这个当师尊的便将他想要的给他便是,也好过到最后他死于自己剑下了,想到此,她扫过他越发和上一世模样靠近的脸面,便又是一阵心虚上来,她拾起茶杯堪堪避开了他直视的视线。 见他仍旧不开口,她只得放下茶杯轻声道:“你倒是说啊,为师听着的。” “算了,既然师尊不愿意那便算了吧。”说着,他便起身意欲告辞。 妤蓼见他此动作,也直接起身朝他喊道:“站住,为师没说不愿意,你且说来便是。” 背对她的覃夙脸上却并没有她所以为的失落,有的只是一副他早又所料的表情,唇角微翘的幅度在转身那刻抿直了起来,一双狭长的眸子也似乎盛满了失落感。 “师尊当真愿意?”说着他轻抬眸子朝她看去,见她颌首他才接着道:“那师尊在簪花大会完后真的就能给我个回应吗,弟子是认真的。” 见他眼眸中认真,她低声应了句好,如果簪花大会后他的确也没遇到上世所谓的心仪之人,那她便自私一回。 “师尊此话可要当真。”说着他狭长的眸子中带了丝欣喜,见她只是浅笑便又说道:“走吧,师尊不是还要带苏姑娘去独孤前辈哪看看吗,我们一起去。” 两人便又去独孤前辈哪走了一趟,独孤怀给苏燕儿服用了些抑制哑魂的丹药,说解药他会尽快研制。 最后独孤前辈还顺带给覃夙又看了一遍手臂伤势,见药粉吸收的差不多止不住的点头说着年轻人就是恢复的快。 妤蓼听闻此话便知他手臂伤势无碍了,也替他感到高兴,这样在台上他的胜算会更大。 就是顾伽,这个上一世没参加簪花大会的人大概会是簪花大会的一个意外,还有隐藏在暗处的老魔尊…… 两人将苏燕儿还是送了回去,此刻就两人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妤蓼还是没忍住叮嘱道:“阿夙,如果在后天你还是和顾伽对上了,比拼之间尽力就好切不可莽撞。” 覃夙知她这是担心他,毕竟顾伽从未尽过全力,他就如夏日中漂亮又透着清凉的水潭,不知是深是浅的透着水光,随时都在诱人一脚踩进去。 “师尊是觉得弟子没法胜他吗?”说着他微微一顿又接了句:“师尊说实话说便是。” 妤蓼见他问的认真,这其中可能有自己这个师尊对他现下修为的看法,但更多大概是少年骄傲的心性作祟吧。 “就灵力聚形来说,阿夙你比他更有天赋,虽然当下你灵力修为比他低一阶,但来日你的修为成就必不会低于他,为师相信你,所以到时候在台上切磋点到为止,簪花大会赢不赢的为师并不看重。” 她这话说的委婉,终是不忍伤他一分这身上傲气,因为此刻的他比上世更像是这个年纪的人,比上一世那个闷葫芦只会闷在心里的他看着有少年气多了。 覃夙听闻她话后,微敛下的眸子中透露着丝丝愉悦,就仿佛是夜幕中悬挂的星星,微眨动间闪着属于他的光辉。 但,他仍旧问出了心中隐忍的言辞:“即便弟子我输了,师尊也会认真考虑我的真心吗?” 眼看前方便要到了院子,她停住了脚步朝他侧头道:“阿夙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这样把为师我当什么了?” 话毕,她似乎觉得自己这话言辞有点重便又偏开了些直视他的视线。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