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岑理的瞳色偏深,像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幽潭,那她的眼睛此时就像一汪清澈的泉水,眼中喜欢和欣喜的情绪一目了然,灯照映下如同烛火般荡漾摇晃。 明明清澈见底,却又引人深入,叫人舍不得挪开目光,生怕错过她双眼中流露出的分毫妩媚和娇俏。 安静的卧室内,岑理看着她,被她两个轻轻的脸颊吻轻易撩拨,眼底幽潭渐渐浮起漩涡。 他坐在她的床边,一把将她捞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扣下她的后脑勺,仰头吻上。 数不清这已经是今天晚上的第几个吻。 然而接吻本来就是不会叫人腻烦的,只会叫人越来越上瘾。 两个人吻倒在床上,很快就滚成了一团。 刚刚在客厅里被打断得太突然,但池柚还记得在客厅的地毯上,那种被他当成一把琴似的挑弄抓握的感觉还在。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系在后背的扣子在那时候被解开了,好像还没来得及重新扣上。 深陷在柔软的床铺中,明明已经是春天,室内也不冷,被束缚着的肌肤在今天终于被解放后,如今空荡荡的,又和空气相贴,让她不自觉打了个颤。 小腹处隐隐升起温热的下坠感,这种感觉让人忸怩,但不可否认,是舒服的。 她不自觉地拖长了柔软的腔调。 在听到她的这声腔调后,岑理喉结吞咽,舌尖的吻又加重了几分。 他的目光定在她身上,目不转睛,仿佛是欣赏美景,自己同时却又被这独揽的美景给俘获。 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漂亮,作为男人,当然要看久一些。 他放肆的视线比他的手还要过分,轻佻而不流氓,强势却不野蛮,耐心十足,却又肆意妄为。 池柚被他的灼灼目光烧得满脸通红,几欲要溺死在他的目光和手指中。 岑理哑声问她:“你家隔音效果好吗?” “……应该还行吧。” 但她也不确定。 所以身体还是有些放不开,而且还有点冷。 岑理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冷颤,捞起被子将两个人盖住。 被子里,池柚死死咬唇,却咬不住声音,忍不住抓紧了他的胳膊。 被子下空气流通不佳,男人的呼吸声很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喉结的吞咽,试图吞下她的声音。 他吻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池柚呜呜两声,本能地咬了他一下。 岑理低嘶一声,改用空出的那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这才盖住了她控制不住的声音。 他的嗓音紧绷而温柔,低声对她诱哄道:“你姐姐可能已经睡着了,别吵醒她。” 他明明嘴上说着叫她小声点,做的却不是能让她小声点的事,非常的阴奉阳违,而又道貌岸然。 “如果有机会去你家,给我看看你的那些画吧。” 昏昏沉沉间,池柚似乎听到岑理用含着欲望的嗓音这么说。 什么家? 老家吗? 池柚没去深想,因为他此刻的声音实在太性感诱人了。 让人根本没办法专注去想他到底说了什么。 她现在就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一艘帆船,岑理是她的船长,他收起控制的锚,杨起乘风的帆,带她在巨浪中冒险冲荡。 …… 大脑闪过一片短暂而极致的空白,池柚大口地喘着气。 岑理缓了会儿,抬起紧绷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察觉到他要起床,池柚将头从被子里钻出来。 他的衣服裤子都有些皱了,都是刚刚被她抓皱的。 她又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此刻正散在床边,显得特别狼狈。 “你——”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没褪去的余温,非常非常委婉地说:“你不用吗?” “我说过今天只做一些让你舒服的事。” 岑理很信守承诺,回身,倾下身亲亲她的额头,问道:“所以刚刚舒服吗?” 他的声音里也还没褪去颗粒质感般的低哑。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