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办个诗会怎么样!”曹槟又道。 可是众人似乎深陷自己的烦恼和思索,竟没一个人哪怕“嗯”一声。曹槟好容易调动起来的表情瞬间凝固,真是尴尬儿子做棺材——尴尬死了。 好在老板上了最后一拨羊肉串,招呼大家慢用,所有人的思绪终于被拉回滚滚红尘。左汉意识到今天出来本是为了放松,还想那“大画师”作甚,于是开口和曹槟说话。此举逐渐带动了旁人,于是这个安静得不正常的桌子总算融入聒噪不堪的露天烧烤摊。 “要不今天咱举办个诗会吧,怎么样?”曹槟不死心,像个价格没谈拢的钉子户。 “你看看今晚的月亮,这么细这么弯,不是写诗的好时节啊!”崔勇道。 连飞舟也附和:“是啊,古人咏月诗词,写得好的大都在咏满月,而这残月……”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苏涣马上吟出一句十分应景的词。众人正是坐在杨柳岸边。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左汉也助阵。 “好句子肯定是有的啦,但不得不承认,在数量上还是没法和那些咏满月的相比。对于不顺意的人来说,看到圆满的东西,终究比看到残缺的东西更令人伤感。”连飞舟道。 无人反驳。他们真心觉得,如果今夜面对着的是一轮满月,他们一定会郁闷到想作诗。可惜不是,世界上又少了五首烂诗。 “哎,你们发现没有,前几次咱出来时,好像几乎都是满月之夜啊。”曹槟道。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想想,似乎的确是这么回事儿。但这句话对于左汉来说,震撼力却尤其大。他依稀记得,之前数次出来喝酒,都是在“大画师”作案前后,难道…… 他立即放下手中所有吃的喝的,掏出手机查看万年历。随后的发现把他惊得舌挢不下。他毫无征兆地站起来,却半晌无言,众人都不解地看着他。 “你们吃着,我得先撤。”左汉说话间,抽出两张纸巾将油腻的手和嘴擦净。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啊。”苏涣叹息一声。 左汉头也不回地冲向警局。 此时卢克正对着一堆资料冥思苦想,专注异常,让人误以为此人分分钟能进账几个亿。但在左汉眼里,他就和古希腊雕塑《掷铁饼者》一样,看似要把人砸死,但你等半天他还是一动不动。左汉明白,今晚他又得推一推这尊一动不动的雕塑了。 “卢队长,你快下令马上开会。” 卢克从一堆纸中抬起头:“为什么?” “惊天大发现!”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