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在平海山那晚,骄慢、淡漠、高高在上,像神祇,让人想拉他沉沦,看他失控。 她往前迈出一小步。 为了不惊动人家,她过分小心翼翼,反而身体差点失去平衡没站稳。 薄谈的手横在她的腰间,及时扶住了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顾含青站稳后,迟迟没有松开的手让她意识到,他也不是那么心平气定的。 他从来不是表面上的那样。 触碰的地方升温。 顾含青抬手碰了碰薄谈的脖子,示意他俯身。 “你上次不是嫌弃我?我回去好好研究了一下。” 她贴在他的耳边,说得格外轻,可能有几个字都被咬在了舌尖没发出声,也不知道他听清了没有。 薄谈听完也没有开口。 两人静静等待。 好在这对情侣很克制,没亲多久就停了下来,腻腻歪歪了一会儿终于离开。 人是走了,倒是给小树林降下了一层缱绻氛围。 顾含青站得脚都僵硬了,稍微动了动。 头顶传来薄谈的声音:“研究出什么来了?” 顾含青不语,抬头看他。 外面秋意正浓,里面在暧昧的笼罩下,仿佛盛夏,燥热、气闷、缺氧。 问题的答案呼之欲出——试试不就知道了。 所以没有任何言语,薄谈的吻落了下来。 相比上一次知道有人窥探、带着几分让人看的意思、明目张胆却又短促,这一次,一切都是在无人的黑暗里,本能地、自发地探索。 像一根点着的烟被他抽进嘴里,经过他气息的洗礼,从实物化作虚无轻盈的烟雾,升腾、消散。 原来变成一根烟是这种感觉。 顾含青手里两本很轻的书变得越来越重,快要拿不住了。 她努力想要拿住,可手指一滑,书还是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有点闷的声响。 那也是崩掉的弦。 她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后背靠上了那棵百年银杏,像抵着一堵墙。 在这里百年,这棵银杏一定见证过更荒唐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顾含青终于吸到了氧气。 她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气息不稳:“我们这样要是被人撞见怎么办?” 她倒是还好,也无所谓。主要是他,高冷正经的形象被打破,估计会被八卦很久。 薄谈低语:“挡住脸。”清冷的嗓音染上了热意,听上去有点痞气。 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 顾含青失笑,轻声说:“两本书,正好一人一本挡脸。” 她想了想又说:“那你还不能说话。我上一次就是听声音听出是你的。” 说话间,她交错在他后颈的手轻轻抚了一下,听到他呼吸沉了沉。 她仰头亲了上去。 嘴堵住就说不了话了。 薄谈勾起的她的下巴让她抬得更高。 顾含青的身体往后仰,紧紧地贴着树。她不安分地动了动。 唇分开的间隙,她含糊轻软地说:“我怕树上有虫。” 薄谈看了她一眼,正好顾含青也半睁了睁眼睛,里面像升起了一层雾。 他把她按进怀里。 她的后背上变成了他充满掌控的手,更热了。 “我怎么觉得你没什么长进?”薄谈贴着她的唇嘲笑。 “……” 顾含青像一根快烧完的烟,只剩一点火星了。 他倒是长进了不少。 或许男女在这种事情上天生就悬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