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烟景走到驿馆门前跟门人打听是否有名字里有个聿字的大人住在这个驿馆,门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他只是看门的,不了解住客的情况,烟景给缀儿使了个眼色,缀儿便偷偷塞给了他几两碎银子,那门人贼兮兮地接过银子,立马换了个面孔,点头哈腰地说让她在这儿等一下,他进去问问管住宿的驿卒,门人进去了约有一刻钟的时间出来,却摇了摇头说此驿馆内并没有接待过她要找的那号人物。 没想到他竟然不在此,烟景心头燃起的焰火被浇灭了,便只好怏怏地退了出来。 她太想见他了,不及思前想后,便凭着一股冲动来了这里,她等不及明日或者后日了,怕他提早走了,自己的一腔心事再无机会说与他听。他这么神秘的一个人物,想来也许在这驿馆也用了化名,但她信那个聿字绝对是真的,若这都不真,那她岂非真是痴梦一场。 可他不在这儿,又会在哪里? 烟景尤不甘心,想了想,便去了驿站东南的漕运码头,想着也许能在这寻到他的身影。 第14章 |私情2 官码头有三个,每个码头边上都停着好几只运粮的官船,岸上临时码垛着如山一般的漕粮袋,正由几百个搬粮的扛夫有序地扛到等候的船上去,场面好不壮观,码头边上搭起的棚子里有几个穿官服的人,想必是督运漕粮的官弁。 因码头上有官兵把守着,不能靠近,烟景只好站在岸边的桥头上望着,一个码头一个码头地认过去。 她目力向来极好的,张望了多久,每一个官弁都认过了,却并无他的身影,她的心一点点地坠落谷底,已经快到午时了,头顶的太阳越来越烈,许是因被太阳炙晒,她感到眼前有点发黑,一种难受的劲儿直逼了上来。 他不会已经离开扬州了吧,这么一想,她只觉得心中有什么空了一样,整个人像木塑般站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舟船如织的河面,渐渐开始发涩,忍不住想哭了。 也不知在这站了多久,她嫩白的脸被晒得有些发红了,额际落下豆大的汗珠子,缀儿催了她几次回去她都置若罔闻。 忽听身后有个声音道,“柳公子,我家少主有请,请公子随我来。” 烟景有点茫然地回过头,见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穿青色锦袍的男子,身材很是高大雄壮,腰间佩了一把长剑,烟景不禁有些狐疑,说道,“你家少主是谁?为何要请我?” 那人笑了笑,指了指河畔东边的一座鼓楼,“那穿墨衣的便是我家少主,此刻正在楼上设宴等着公子呢。” 烟景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迎着日头虽看不太清面容,但那轮廓身形一看便知是他,她的眼睛顿时也随阳光般亮了起来,见她看过来,那墨衣男子的视线便也落在她身上。 他一定是在那楼上瞧见了她在这儿,定也知道她是来寻他的,他是愿意见她的!烟景原本灰暗的心头顿时明朗起来,和缀儿两人便跟着那青衣男子进了驿馆的鼓楼。 到了楼下准备上楼的时候,缀儿却被那青衣男子拦在门口,“少主只请了柳公子一人,其他人皆不可入内。” 缀儿顿时着急起来,怎可让小姐一人进去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人是狼是虎还不得知,她根本放心不下,无奈面前的男子手臂就像铁墙一样挡着她,她根本捍不动,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小姐,希望小姐可以开口带她一同进去,虽然她也不会拳脚功夫,但跟在小姐身边总是多一重保障。 烟景犹豫了一下,想来他是不喜有旁的人在内,且她也有私密地话要对他说,两人独处也好,便温声对缀儿说道,“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在这儿等我回来便可。” 缀儿手心里捏了一把汗出来,替小姐悬心,为自己的脑瓜子悬心,又不敢怪小姐,只得拿眼睛恨恨地瞪着杨奇。好在杨奇一向训练有素,面色平静地承接着这位小兄弟的眼刀子。 烟景独自上楼,脚步轻轻地进入楼厅。 聿琛今日上午站在驿馆的鼓楼上望风,这里视野开阔,万千景象尽收眼底,借调的二十万石粮食三日内便可运完,他望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