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过科,两天就将所有科目考完。 考试结束后,全班怨声哀道,抱怨着卷子难度太高。 易舒芃也难得蔫头耷脑,连之前与梁音说好的,开学考结束后的下午去学校对面新开发的小吃街都未再提。 最后一门试考完,大家回本班教室收拾完东西就离开。 梁音不着急,坐在位置上整理这几天考试的试卷,将它们归类好收在桌肚里。 易舒芃坐在她后排,唉声叹气好一会儿才说:“音音,我好想哭,我只是对大学没什么要求,但还是想上大学的,可是这次的考试,让我的大学梦,破灭了。” 梁音学习不差,但也同样感觉到这次的试卷难度远超平时的水平线。 她安慰易舒芃,“没关系的,这次大家都觉得难。出卷老师可能想用这套卷子让学生们收收心投入新学期的学习中。” 梁音分析得有理有据,最后还坦然说:“我也觉得很难,物理试卷的四道大题,我完完整整写出来的只有两道。” 可能因为家中无人在意梁音的成绩是否优秀,也没人对她有任何期许,梁音从来没有在学业上产生过什么压力。这次考完试后的感受虽然没有之前的好,她还是不觉得有什么伤心。 虽然无意与梁音这样的学霸比成绩,但是听她这样说,易舒芃还是觉得舒坦多了。 她语气欣喜地追问,“真的吗!音音你真的觉得这次的卷子难?” 梁音被她抱住胳膊摇晃,连说几遍“是真的”才让她安心。 易舒芃瞬间又恢复活力,“那,咱们还去对面的小吃街吗?” “去呀。” 同样在小吃街的,还有房奇和程津予。 街头的一家偏僻小吃店,坐着两位矜贵的少爷。 程津予指指面前的瓷碗问他:“这就是你请的大餐?”他几乎气笑,“房奇你还能再寒碜点吗?” “不是,别这么伤人行吗,这米线怎么了?” 程津予说没怎么,“就是有种在吃垃圾的感觉。” 他这话说的半点也不夸张。 这家店装修简陋,明明小吃街才开起来,每家店面里面的桌椅理应是新的。可这家独树一帜,所有桌椅都像是刚刚从二手市场低价淘来没多久,破旧,复古。 房奇瞬间化身大演说家,“没有一种食品生下来就是垃圾,这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就是你不行……” “你说实话。” “我真没钱了。” 房奇上学期心血来潮玩起乐队,暑假花了大手笔给自己换了个昂贵的电吉他,还出钱将乐队的音箱和其他各种设备都连升几个档次,结果这个月他家里将他的零花钱扣下,还扬言再玩乐队就将他的生活费也断干净。 他肯定不听,照干不误,只是最近的生活也确实拮据。 还欠着程津予一顿饭,于是用熟悉学校周边环境的理由将人骗到这家小餐馆。 程津予懒得再和他追究,拿起筷子尝一口米线,味道其实还可以。 房奇也开吃,“还行吧?我的口味你还是得相信。” 他不咸不淡应一声嗯。 程津予和房奇口味都很挑,他觉得好吃的,不会太差。 吃饭间到了饭点,小餐馆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都是年轻学生,咋咋呼呼的,瞬间将就餐环境再拉低几个档次。 在这样的嘈杂的环境中,有一段不大不小的对话。 “音音,你要加辣吗?” “不加。” 程津予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店门口的冰柜旁,站着穿着校服的梁音,她微微弯腰,灰色的裙摆微扬,视线在冰柜里慢慢搜找想喝的饮料,而后拿起一瓶淡绿色包装的豆奶,转身问身后的朋友喝不喝。 易舒芃点好餐,开始往店里面钻,搜寻能坐的位置,只是人太多,店又小,她暗道不好,别是没座了。 房奇见对面的程津予在看那边,转头顺着看过去,恰好看见易舒芃与拿着饮料跟上来的梁音。 “哟。”他手上的筷子还悬着,另一只手已经挥起来,架势像招呼村里人坐下来一块吃席。 “没座了?来这来这。” 他和程津予坐的是一张四人桌,里面还能坐两个人。 易舒芃先是看见房奇,她倒是和房奇不算陌生,先前还帮过他在学校的音乐社里面招过人,坐过去之前她习惯性看看房奇对面坐着的是谁。 生面孔,但那张脸是让人过目不忘的惊艳。 易舒芃小声朝着梁音惊叹,“这长得也太可以了。” 梁音在一开始就看见了程津予,他的头发应该是修剪过,利落的黑色短发,此时直直看过来。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