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炙热绵密的吻换了地方,一个个落在了梁音的颈窝附近, 激起一片颤栗。 房间的灯还没来得及关上。 冷色调的灯光下, 程津予描绘出梁音柔和流畅的肩颈线。 他甚至没用力,可那块皮肤还是染上红晕。 梁音睡裙底下那片少得可怜的布料被修长骨感的手指勾住了边。 只需微微施力, 就能扯下。 梁音眼底雾气蒙蒙, 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后, 她有些慌张地攥住了程津予的手腕。 力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程津予停下来,缓着声:“要问什么?” 梁音:“你这儿有……吗?” 他勾着笑,“现在才想起来问,不觉得有些迟?” “嗯?都不知道有没有套就把人招来?” 梁音说:“因为是你。” 程津予乐了,“我是有无精症吗?是我就行?” 他说得离谱,梁音眼里露出震惊,一下子伸手捂住他的嘴。 她说:“我知道如果没有,你会停下来的。” 程津予拉下她的手亲一亲,“行,把我拿捏得死死的,也行。” 他的手又伸进去,在被子下将她被掀上去的睡裙拉下来整理好。 再这样下去,私欲要占据上风。 他拿起遥控器将灯关上,房间内瞬间一片漆黑,只剩下漏进来的月光。 “睡吧。” 这次是真的睡觉了,梁音本来就有些犯困,刚才消耗了一些精力,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程津予听着她均匀舒缓的呼吸声,又无奈又欣慰地轻?笑一下。 这是他的宝贝。 - 自从程津予前天下午出国后,两人已经有两天没见。 梁音工作时很投入,几乎可以忘掉短暂分离的想念。 这段时间科室有几种新药正式投入临床应用,她的工作内容又多了一些,比往常还要忙碌一些,更没有时间去想些别的。 最近邬婧流年不利,下午刚进办公室就开始抱怨。 起因是一位住院患者,对药物产生了不良反应,患者家人反应很大,把这件事情闹到了院长那边。药物治疗出了事,临床药师和临床医师都要担责。 “我当时在组会上就说了这个药的成分可能会导致副作用大,那个病人本来身体素质就差,这种药就要慎用,可是刘医生说他有经验,没见到出现不良反应的患者。嗯,那就按他的来,现在出问题了,我还成了主要责任方。” 想到前些天,梁音同样遭受同等待遇,邬婧缓下语气,“我说实话,其实现在,临床药师在医院根本没什么能实现自我能力的地方。” 国内现在的处方权只有临床医生有,研究再多案例和文献,人家一句临床经验丰富,看过的病人比你读过的书多就能将你堵得哑口无言。 梁音宽慰她,“但是确实是要承认,医生的专业性确实是我们强很多。” 五加三是最基本的,博士读完还要规培,不论是临床经验还是书本知识都挺扎实。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也不是说想要多大的权力。”说到这,邬婧有些泄气,“谁不是名校出来的呢,当时选这个专业的时候,我也曾经励志要给病人们用最有效最实惠的药。” 只是现在才发现,连意见获得基本的尊重都是很难的事情。 这些问题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梁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有时也会感觉到一点困惑,甚至这些情绪比邬婧来得还早。 “梁音,如果不在医院的话,你想去做什么?” 梁音想了想,“可能留在学校多读几年书吧。” 她读研时,认识一个学姐就是选择不进医院,跟着一位有名的导师进实验室做了科研。今年年初的时候,梁音还听说她在跟进的项目出了不小的成果。 其实梁音准备在外实习时,当时的导师就劝过她,认为她适合做科研,委婉说过医院的工作可能不适合她,更有可能埋没她。 导师希望她能继续深造下去,可当时梁音太急于求一个结果了,想经济独立,还想尽快做出一番成绩,于是选择了早早离开学校。 在医院做着日复一日的枯燥工作时,不被认可时,很少能帮到处于痛苦中的患者时,梁音都无法避免的开始迷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正确的决定。 只是迷茫归迷茫,该做的工作还是一样不能落下。 刚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梁音就被主任找去,安排她去给楼上vip病房新住进来的一位患者做用药指导。 vip病房这一层与其他楼层的装修都不是一个风格,香槟色调,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长廊的家属椅都是皮质的沙发。 梁音找到主任告知的病房号,轻轻敲门。 片刻后,门被人打开。 还未走进去,梁音就听见了女孩子咋咋呼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