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害他心跳如鼓锤。 他猛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就怕小娘子会听到这不寻常的怦怦声。 “那是。不过,张二郎,你这次救了我,多谢你。”陈念莞也真心实意道谢。 “不谢,若非陈姑娘先出手相助,今时今日我张二郎也不知身在何处。”张二郎谦让,“我既受陈姑娘之恩,陈姑娘有事我岂能置身之外?” 陈念莞再拍了怕张二郎的肩膀,又摸了摸,“张玉郎,你是个好的,我要报答你。” 报答? 张二郎无可避免地发现这小娘子整个人都靠到了自己身上,又深呼了一口气。 总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吧?她要当真这般做…… 张二郎又忍不住盯着陈念莞看。 也不是不可以。 “你是读书人,我就……” “莞莞!”柳氏看着跟张二郎坐在一起,靠得分不出彼此的女儿,惊呼,“你在干什么?” “阿娘,我正感谢玉郎救了我啊!” 陈念莞被柳氏一把拉开了,“感谢便感谢,坐没坐相,成何体统?” “阿娘!” 柳氏嗅到陈念莞的酒气,再看她双眼迷离,知道她是入醉了,叫来王嫂子,带着她回了厢房。 张二郎见小娘子骤然间便离席,心中莫?名地失落得很。 方才,她想说什么? 才想伸手去托腮,忽而想起这边脸是被小娘子碰过的,那一双玲珑小手滑腻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上面,他又把手放下来,耳根瞬间泛红。 这陈姑娘,真是,不自重。 可这天夜里,张二郎在被窝里辗转反侧,脑子里一直是不自重的陈姑娘的那张笑脸,难以成眠。 在宋牙婆那头没睡好的陈念莞却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次日近晌才醒来,也没人说她。 如今做河粉,卖河粉的两班人都是熟练打工人了,便是陈念莞不在,他们也都能独立将活儿做完。 今日无论是码头还是商业食肆里的两伙人,回来得都很快。 原来是昨日卖河粉的陈家闹上公堂,县上的许多人都知道了柳氏母女被陈家欺凌的事,大伙儿一方面唾弃陈家人竟然欺负寡母强卖侄女,一方面也同情陈家母女遭遇,自发捧场,那河粉供不应求,出摊没多久就卖完了,还有人直接想买河粉回去自己做的。 陈家河粉在抚宁县算是彻底扬名了。 而柳风送河粉到福星楼,也带回了好消息,今日将卖给张掌柜的腊味运了过去,张掌柜如约给付了余下的三十五两银子。 陈念莞一瞧银锭子跟数不完的铜钱,原本因宿醉有点萎靡的精神当即就振奋了。 宋牙婆从她这儿抢去的十五两银子,在进牢子之前,陈念莞就让黄县令叫她吐出来还给了自己,曾经失去的五十两如今又回到了自己手上。 柳氏也是第一次听闻天天在屋后晾晒的腊味转手就能卖到五十两银子,激动得瞳孔地震。 只是,这腊味却是大伙儿都有帮忙的。 清洗猪下水,杀鱼,杀鸡,还有剁肉碎。 除去十两成本费,再除去二十两酿造秘诀与每日晾晒的劳作,余下二十两银子,陈念莞平均分与了众人。 柳迟,柳河,柳山,柳风跟张二郎,每人分得了四两银子。 当然,柳水跟柳叶兄妹也拿到了各四百文钱。 不提柳水兄妹喜滋滋的,也不说面色淡然的张二郎,余下的表兄弟们看着到手的四两银子,差点没失常:“真的吗?表姐/表妹,咱们做的那些腊味,真的能值这么多银子?” 陈念莞点点头。 其实,寻常腊味自然是卖不到这么多银子的,卖钱的还是她腌制的酱汁,以及晾晒的秘诀。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