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京城的百姓比府城的好看,可也都是一双眼睛一张嘴,跟咱都一样,没甚可怕的。 一行人自信。 终于,马车停在了沧莫南引荐的宅子跟前。 据沧莫南说,这宅子是自家置办下来给他家二叔的,两年前二叔一家举家迁出了京城,宅子就空下来了。 “因为闲置的时间不长,里头的东西也不致于败破,你们进去瞧瞧,看合适不?” 陈念莞下了马车,见到门前的巷子笔直,看起来比五柳巷后面可以容两辆马车通行的巷子还要宽敞,而且整条巷子里头安静幽雅,环境不错。 等沧莫南唤了唤陶伯,里头看门的陶伯开了门,进去一瞧,入眼是一座影壁,绕过影壁,便是四间倒座房,最里头的西角院落则是一间马厩。 随着抄手游廊过了垂花门,便见着一个大大的庭院跟正屋。 正屋有五间正房两间耳房,左右厢房都有各五间,家具,厨房应有尽有,就是他们一行差不多二十人,也够住了。 庭院里假山嶙峋,还有一处小池塘,栽种的花木此时已经枯萎蔫了,但还是有几株金菊开得正艳丽,栽种在院落各处的桂花树枫树,满树叶子变黄的变黄,转红的转红,看着雅致极了。 整个屋子就是个大二进,陈念莞表示很喜欢。 “这处幽静,便是想着,张兄与曾兄要静心进学,所以我才引荐给两位的。”沧莫南笑了,而后看向张二郎与曾四:“这香桂街虽在外城,但距离内城前门也不过三条街道,进出极为便利。” “那,房租几何?” 沧莫南连连摆手,“客气了,我与张兄、曾兄一见如故,这宅子便是不住人,也是空置着,便借与两位住上一年半载又如何?” 张二郎跟曾四还没表态,陈念莞便笑眯眯地走过来,摇摇头:“这可不行,到底是沧公子家的宅子,我们跟沧公子非亲非故的,不好借宿!但也承沧公子的好意,不如这样,沧公子就先将这宅子租与我们,只是,价格算便宜些便好了,我们便感激不尽了。” 沧莫南笑了,无奈,“既是如此,那,陈娘子以为,房租几何?” “一百两银子,一年为限?” “那,也好。”沧莫南点头,吩咐陶伯过来见过租客,陈念莞让四丫等人将行囊搬进来之后,叫过张二郎,找出了笔墨纸砚,磨墨,当场写了一纸租契。 对于自家娘子叫自己起草契约这件事,张二郎早轻车熟路了,唰唰唰,听着陈念莞说着条目,就写了下来,一式两份。 陈念莞吹干后,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而后叫沧莫南来签名按指纹。 沧莫南没想到陈念莞手脚如此快,一下就把租房合约拟定了,再看了看上面的条款,表示并无意见,于是签名,掏出自己的私章盖了上去。 陈念莞将自己那份租契拿了回来,爽快地拿了一百两给沧莫南。 很好,没想到来京城第一日,就解决了住房问题,还是个令自己这么满意的大房子,good,good,good。 陈念莞心情好,于是在沧莫南离开时,又爽快地送了一小坛瑶柱酱给他。 沧莫南拿着租契离开了香桂街,在马车上看着手里那坛瑶柱酱,不由失笑,原本想卖个好,结交上两位举子,却没料到,这位张嫂子却马上弄出了这么一份契书,是客气?还是提防? 陈念莞自然会说,是客气,也是提防。 一来他们与沧莫南萍水相逢,不过是一段路程的酒肉朋友,居然如此大方借出这么大的宅子?必定是他们身上有他可以图谋的地方,所以客气。 二来,便算是沧莫南当真如此善心,因为跟他们投机而愿意出借宅子,但也得防日后万一有甚意外,他忽然翻脸或迫于不得已将他们逐出宅子怎么办? 还是握着一纸租契好,钱银付讫,那便是双方商业营生,便是他日后不愿意了,也得将房子给她们住上一年再说。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