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念莞奇怪。 “那……”伙计嘿嘿笑了起来,瞟了外头一眼,“咱没见过二老爷,就我来月满楼这么久,只听过施东家,没啥施大东家施二东家!” “噢!”陈念莞点点头,没再追问。 难怪差不多一年没见过施存祈了,他是不插手施家的酒楼业务了吗? 陈念莞没有多想,点了几个菜,当然其中也要了一份陈家河粉。 嗯,月满楼果然在供应陈家河粉呢,一份要一百文钱,可是比她们正宗的河粉店里卖得贵多了。 而且其他几个菜也不便宜,陈念莞在心里头算了算,这一顿就花了她差不多二十两银子,是他们每个月生活费的大半。 啧啧! 要有十个像她这样的人来帮衬,仅仅二楼雅间一日就能赚二百两了! 吃着河粉的时候,陈念莞就向伙计继续打听陈家河粉店的事情,没想到伙计使劲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陈家河粉啊,全京城咱月满楼独此一家,没有其他厨子会做这道吃食。” 没有陈家河粉店吗? 不可能啊,彭家要开这陈家河粉店的话,总不致于亏本吧?不然她赚的那一百两哪儿来的? 是名声不扬? “京城那么大,或许是你不知道呢!” “哪儿啊,我是听咱店里的厨子说的,这河粉啊,是陈家的人把秘方卖给了咱施家,别的人都不许做这买卖。” 怎么可能?陈念莞愣了。 她记得,她一共卖了两个方子给施存祈,一个是鱼腐,附带不得再将方子售与在月满楼包括分店所在地酒楼的免竞争条款,另一个是河粉,也有类似的免竞争条款。 两个契约都没有阻止她再将方子卖与他人,也没有禁止她自己进行两个吃食营生的权益,更没有说,禁止她陈家在月满楼包括分店所在地进行同样的营生。 不然,抚宁县的月满楼卖鱼腐卖河粉,她陈念莞还怎么能在抚宁县同一个地点继续做跟月满楼一样的营生呢? 陈家河粉店打的就是“陈家河粉”这个招牌,她成为合伙人就是授权他人以陈家河粉的名义进行营生了,也等于是她陈念莞自家的一盘生意了,月满楼哪来的权力不允许别人做这买卖? 总不会是,那彭家的厨子回来京城后,没开成陈家河粉店,是因为月满楼不许可吧? “那,有别人想开这河粉店,但你们施东家砸场子的事?” “施东家的事,我小小一个伙计,怎么会知道呢?”伙计摇头。 陈念莞于是没再追问下去。 等吃过后,离开月满楼时,陈念莞磨磨蹭蹭地,总算在出门之前,见到了一个勉强算是熟人的人:“大掌柜!” 月满楼的大掌柜乍看一个面红齿白的小郎君笑眯眯地跟自己打招呼,一时认不出是何人,等陈念莞热情的做了自我介绍,大掌柜的才勉强将她跟一年前跟二东家去抚宁县时,见到的那位小娘子联系起来。 “是你啊,陈四姑娘!” “哎,我嫁人了!”陈念莞笑嘻嘻跟大掌柜道出身份不同往日。 “噢,陈娘子啊,我还特地派人去抚宁县,想找你再收购一批腊味呢!” 上一年也便是在这个时候,在抚宁县买了陈家一批腊味,带回来后,重金售出,也俘获了不少食客,所以才打算今年再去陈家一趟的。 没想到,人都派出去了,这陈娘子却突然出现在了京城。 得知陈念莞是因为夫君得了举人功名,要参加明年春闱才陪同进京的,不由拱手贺喜。 “对了,大掌柜,怎么不见施二东家呢?我难得来了京城,想着拜访拜访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他呢!”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