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选择,谁人想做奴婢呢? 陈念莞看他们兴奋的模样,心里也嗯哼了一声。 到底,自己还是没有像阿娘那样,能心安理得使唤奴婢。 但把他们看做是要给自己做十年工的员工,那自己这位陈东家打工还是可以的。 十年内六位打工人创造的价值,肯定比买他们回来的银两要多很多的,这么一算,其实自己还是赚了。 不错不错! 觉得自己初步完成了酒楼后厨班子的陈念莞,在寻铺子不得的连日郁闷里,终于找回了一丝丝打工领路人的自得。 等收回契约的时候,干咳一声,就把杜鹃跟丁香都叫到一旁了:“我记得,你们说过,你们缝纫技术不错?” “主家!” “叫东家!” “东家,是奴婢,奴婢是丁香,奴婢做过绣娘,缝纫技巧不敢说是最好,也是顶好的。” “东家,平时奴婢也没少做过针线活儿,您要有什么活计,尽管吩咐奴婢。” 杜鹃跟丁香看了方才的契书,上面写着她们一个月都有一两银子的月俸,看日后表现酌情逐月添加,都很欣喜,更别说,这位主家愿意在十年期满后销了她们的奴籍,甚至用双方签契表示自己的诚意,登时对陈念莞的好感刷到了最大值,马上抢着表现起来。 “很好!” 陈念莞笑眯眯的。 嗯,自己针线活不好,原本想叫四丫兼做这活计的,无奈四丫总跟自己跟进跟出,让她做点啥也根本没那么多时间,所以在牙行见着两位姑娘都说懂针线,自然就动心了。 以后,她也有专门的绣娘了,裁衣缝补什么的,再也冇有怕啦。 然后就把这六个新进人员的吃穿住行都交给了七木,如今七木是院里头的大管事,她每月给五十两给七木的做日常花销,另外有五十两以备不时之需。 倒座房那头的陶伯听得这动静,倒是替刘婆子跟她的媳妇问了一句:“陈东家,是不是今后刘婆子就不用过来接浆洗的活儿了?” “自然不是。”陈念莞摆摆手,“他们都是伙房里头的伙计,那刷刷洗洗的活儿,还是得让刘婆子她们来干,你跟她们说,这浆洗的物件多了,咱给多点钱银。” 陶伯高兴:“好!” 一开始陶伯还弄不明白这一大家子的成员是什么人,慢慢才了解了每个人的关系,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陶伯是看出来了,这些人虽说都身份各异,可相处融洽,而那位陈东家,不仅是个善心人,考虑到天儿冷,浆洗衣裳多,给刘婆子开的工钱也公道,更是个有野望的。 区区妇人竟然是想在京城里开酒楼的人! 听来这儿的主家说的意思,沧老爷还属意跟她合作! 这可让陶伯差点没惊讶得连眼珠子都掉出来。 沧老爷?沧家能做上皇商,便是靠沧老爷的本事,那沧老爷是看好这陈东家的本事,能开好一家酒楼吗? 从那以后,陶伯就收起了心底对陈东家的一点点鄙薄! 前儿再亲眼见着京城里头响当当名气的明海大师也亲自来拜访陈东家,那对陈东家的敬仰啊,是,啧啧啧,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她今儿说买回来的这些人,都是伙房的伙计,就是说,陈东家已经开始为酒楼开业筹谋了吧? 商铺,有着落了? 难怪沧公子这些天都不露面了! * 人既然买回来了,自然是马上着手培训的。 柳云在外头给新进人员讲陈家酒楼后厨里头的八大纪律三项注意的条条款款时,陈念莞正在伙房,干什么呢? 下厨,做美食。 一来在这些新人面前炫一炫技表示自己的真材实料,来个下马威。 二来给大佛寺的救命恩人送点吃食表示心意,好联系联系感情。 这些天到处看楼盘,那牙行的伙计知道她开的是酒楼,还热情地给她讲京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