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是这样,今儿公子半日了都没醒,奴婢唤过他了,怎么唤也唤不醒!” “大夫呢?” “看过公子,说不晓得治,就回去了!” 梅麓书院在城外,怕是寻不到什么好大夫,得带他回京城,找最好的大夫看看。 陈念莞当即做了决定。 “稻禾,你去给书院的夫子说一声,我们带张二郎回京城治病。” 陈念莞一说,跟着进来的小佑跟四丫就帮着收拾,陈念莞用厚厚的被衾将张二郎捆了起来,最后让四丫背着出了书院,放到了马车里头。 进了城,也没回香桂街,打听了最好的大夫,直接把张二郎送进了医馆。 作为活过一世的陈念莞,对张二郎这种情况,按照有限的经验,大概是摔下马的时候撞伤大脑了,要不是暂时性昏迷,让大夫治疗后能够苏醒过来,要不,就是植物人了。 便是现代,撞伤脑子都有不少变植物人的病患,甚至有苏醒过来后,脑子受损被痴傻的案例,一想到这种种可能性,陈念莞就觉得心焦。 如今在这个医学不昌明的时代,这张二郎,还能救吗? 医馆的老大夫是位颇有名气的,问过稻禾张二郎受伤经过,再看了看张二郎受伤的头部位置,摇摇头,给开了一剂药方,“回去煎了,一日三服,过两日要没起色,再来。” 陈念莞不懂医,自然只能听从大夫的嘱咐,带了药,就将张二郎带回香桂街去了。 等安顿好张二郎后,陈念莞总算有时间问稻禾究竟怎么回事了,刚好曾四也急急地从书院回来了。 打听之下才知晓,张二郎打自进书院后,就被人给针对了。 “就是跟他同一个学舍的杨公子,不知道为什么,杨公子就爱处处跟张二过不去,这次同一个班的学子去参加诗会,大家都是骑马去的,途中杨公子跟平时要好的几个学子赛马,把张二连人带马给裹挟了,没跑多久,张二从马上摔了下来,就在那会儿受的伤。” 因为摔下马后,张二还摇摇晃晃地站得起来,大家也没当一回事,只是张二头破血流,边没去诗会,直接回书院了,没想到张二受伤那么重,并且一宿过后昏迷不起。 陈念莞猛然想起了自己到学舍时,那霸道地占据了房里头大半空间的华奢摆设,而张二只能屈居一隅的狭窄之榻:“这傻子,受委屈了也不说。” 张二是会拳脚功夫的,自保没问题,不会那么轻易被那什么杨公子欺凌,能被他们撞下马,肯定暗中耍了什么手段。 “这杨公子什么来头?” 曾四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他爹是工部郎中!” “官很大?” “不大,只是,杨家,就是朝中皇后的娘家,杨公子名唤杨季山,是杨皇后娘家的旁系侄子。” “啧!”原来又是个沾亲带故的王亲国戚啊! “这事不好追究。”曾四跟陈念莞道,“张二是众目睽睽下摔下马的,当时他亦没说是杨公子他们动的手脚,你问书院里头的?哪个人,都会说不过一场意外。而且……” 杨季山来头大,背后是杨家,也是当今皇后,所以谁也不会轻易去得罪他。 “知道了!” 陈念莞暂时也没法子去追究当时意外内情,眼下,要照料好张二,让他醒过来要紧。 曾四见张二被安顿好了,在香桂街留宿了一夜,又回去了。 沧莫南知道张二出事,带了人参鹿茸来给他补身子,问过伤情后,跟陈念莞说已经将酒楼的构造图给巧木行,巧木行的工匠上门,实地估量后才会给出报价,至于改造厨房的泥瓦匠也已经找到了,不日就会到酒楼开工。 陈念莞自然是信得过沧莫南的办事能力的,表示放心。 既然大夫说煎药喝了过两日看看情况再说,她自然是要先顾着自家夫君的。 所以,这两日里头,除了细心照顾张二,别的事她都没放在心上。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