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在偷窥铺子里的某个人? 谁? 不会是她吧? 哎,她都穿郎君服了,还是没办法掩饰自己的天生丽质吗? “陈东家!”永昌侯府的管事一声叫喊,把陈念莞从失神中唤了过来。 “是,这位爷,想买点什么?” “我昨儿从你家铺子里买了一大批年货,还记得吗?” “记得,是关管事对吧?怎么,昨儿没买够,今日又来补货吗?” 顾客虽然很多,但陈念莞负责结账时,都会记下来买年货的,是哪家管事,然后就对这位管事印象深刻了,无他,因为,他是永昌侯府的管事啊! 她家里头买回来的杜鹃跟丁香,可不就是从永昌侯府出来的嘛! 鉴于这一丝微妙的联系,陈念莞对着关管事时,也有一丝微妙的感觉。 “没错,你们铺子里还有多少酱肉干跟腊味,我们永昌侯府全包了。”关管事含笑道。 “谢谢关管事如此大方呐!”陈念莞欣喜,转头就叫柳河去将剩下的腊味跟酱肉干都包起来,好让关管事带回去。 陈念莞结账的时候,关管事忍不住瞥了一眼对街等着自己的温二公子。 关管事不知道为什么温二公子对陈家酒楼油纸包装上的字是谁写的这般感兴趣,但做奴婢的,自然是得听从主子吩咐的。 “那酱肉干昨儿我们主子拿回去,见着你们写的字墨,觉得颇有骨韵,托我过来问问,不知道给陈东家写招子的人,是哪家的公子?” 因为也在意街对面不是瞧过来的公子,所以算账时,陈念莞亦不经意地抬头瞥了一眼,恰好,就将关管事跟那位公子的眉眼官司看在了眼里。 哦,原来是永昌侯府的公子! 这话是他让关管事问的?是真的对玉郎的字墨感兴趣?还是对玉郎本人感兴趣? 不然,为何真主不大大方方主动上前来直接问呢? 这么拐弯抹角,肯定有古怪! “不是哪家的公子,是我们在乡下认识的举人老爷,给了我们陈家酒楼这木刻的章,不就可以做成招子了嘛!”陈念莞笑盈盈地把算出来的总账在关管事跟前一摆:“盛惠,一共一百四十两,麻烦关管事结一下帐。” “好。”关管事一边叫小厮去拿肉,一边掏出荷包取银票,却还是追问:“不知道是哪位举人老爷?是否有意来京参加来年春闱?” “他……”陈念莞看着油纸包上,张二郎写的笔迹,想说不知道这位举人老爷姓甚名谁,怕对方也不相信,于是笑着道:“是位姓张的举人老爷,平时都叫他张秀才的,考中举人后就叫他举人老爷了,至于有没有来京,我们也不清楚。” “哦?” “毕竟,我们商贾之流嘛,哪那么清楚读书人的事呢?”陈念莞打着哈哈笑了两声。 关管事想想也是,便不在追问了。 陈念莞瞧见,关管事前脚刚走,后脚对街的那位公子就走了,心里啧了一声。 自家夫君啥时候跟永昌侯府扯上关系了? 抚宁县海礁村离京城远着呐,他说过自己自小在渔村长大,从没有来过京城的,怎么这永昌侯府的人瞧见他的字墨,就来追问来历了? 不会是,张玉郎有瞒着她什么事吧? 而后想想自己也有瞒着他的事,于是郁结了一阵又释然了?。 哎,谁人没有小秘密呢? 这世上没有谁对谁当真推心置腹一丝不隐瞒道出自己心里头的所有事吧? 就像头她自己也保守着自己是穿越人士的大秘密呢! 做夫妻,有所保留也不奇怪,只要无伤大雅就好了! 尽管如此,陈念莞回去之后,还是问了张二郎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