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对得起他吗?” 张玉郎脸色一暗,缄言。 “朕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弘帝走了进来,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宽袖一挥,坐到了书案后面。 “陛下!”张玉郎叩跪,“在解释之前,臣想请一位大人与我对质,好澄清事实。” “谁?” “明海大师!” 弘帝跟抚霞郡主均愣了。 “当初我跟着温世子一起到海疆剿匪,意外发现市舶司官吏与海寇勾结的罪证,并与朝中安顺侯暗通曲款,无奈被奸臣察觉,我们二人商议过后,温世子按兵不动,如期启程随军返回京城,我则将世子搜罗的罪证带出藏匿至安全处所,而后以世子名义去见明海大师,告知其罪证所在之处,让大师前去收取证据返回京城上交与陛下。”张玉郎回忆道,“待我复赶上世子一行人时,已经迟了,世子已经……” “狡辩!若当真如此,那你发现世子遇害,为何没有及时返京复命?”抚霞郡主不信,“明明是你做贼心虚,推诿罪责!” “非也。”张玉郎频频摇头,“我因被安顺侯残余爪牙追杀,有幸保住一条性命,重伤逃到海礁村,却发现自家亲族悉数死于海啸,失控下心神错乱,到今年方忆起与世子过往,此责,张玉郎担下。” 张玉郎垂首道,认罪。 “一派胡言。”抚霞郡主半点不信张玉郎所言,朝弘帝求助,“皇兄?” “不必说了,等明海过来问问,不就能一辩真伪了。” 此时,大殿里应考的最后一个贡生都已经离开了,殿内宫婢公公纷纷点燃宫灯,三百名考生的卷子均已经糊名,被礼部官吏收集起来,封箱后由专人看管。 待明日早朝后再由负责殿试的审卷官审阅评卷。 宫门外,所有接到自家贡生的家眷都走了,唯独陈念莞还站在马车旁,看着紧闭的宫门。 “东家?” 等得时间过久,小佑跟四丫不免担心。 “没事。” 应该,没事的。 张二说过,如今大周朝的皇帝政见开明,宽俭待民,是以他才铤而走险,走科举殿试面圣这一条路博一线生机。 可招惹的是国亲抚霞郡主,况且伴君如伴虎,如果他们不打算饶过张二,那张二岂不是分分钟人头落地了? 陈念莞焦虑,却毫无办法。 她一介小商女,哪里能寻得到入宫的法子?虽然早叫柳风去找那位宫里当差的萧七爷帮忙,可至今没个准信儿。 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们先回香桂街吧!” 陈念莞的马车没走多远,一辆马车便又停到了宫门前,马车上下来的人,正是明海大师与了心,落玥宫门的侧门开了,将两师徒迎了进去。 御书房内此时亦燃起了宫灯。 明海大师进去的时候,见着永昌侯也在,将将才了解实情,知道这张玉郎原本便是自家夫人帮儿子找的替身,半天没缓过劲来。 直到抚霞郡主跟张玉郎均保证,这些年绝无做过欺瞒过圣上的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竟是连自己蒙在鼓中这事也不提了。 只是,缅怀儿子,还是忍不住频频看向张玉郎。 毕竟,若是同样跟儿子养在永昌侯府的,那岂不是说,他在儿子府院里头,亦曾见过这张二郎,甚至可能还亲口唤过他作玹儿? 这般一想,永昌侯简直以为荒谬,对抚霞郡主的那股子怒气,隐隐地又涌了上来。 明海大师见到张玉郎,亦是脸色一变:“世子?” 可世子,不是给自己送信之后,就殒命了吗? 怎么会又冒出来一个世子?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