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不清表情。 但温光启就是知道他在笑。 大半夜的,无端有些渗人! 温光启长睫盖住眼眸,温声问:“赵兄来了多久了?” 赵凛:“不巧,您轿子刚落地,我就来了。未免打搅您办事,就没上前。” 温光启:这是看见了…… 两人都是聪明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再辩解就显得有些可笑。 温光启沉吟着没说话,赵凛又道:“听闻琼华楼是温兄的产业,不知明日赵某可否去琼华楼与温兄共饮一杯?” 温光启眸色转暗:赵凛是如何知道琼华楼是他的产业? 他心中百转,面上依旧自若:“自然可以,明日午时我请客,恭候大驾。” 赵凛:“要不还是申时吧,申时我闺女散学,她早想去尝尝琼华楼的美食。” 温光启轻笑:“可以。”说着朝他颔首,坐进了轿子。一进去,他就变了脸色:看来赵凛知道何记食肆的事是他干的了。 赵凛此人聪慧,城府极深,又是县案首。如果可能,他并不想明面上和他为敌。 罢了,明日且安抚他一二,何记酒楼那现消停一段时间,待他想到更好的办法再连根拔起。 次日温光启让人预留了琼华楼最好的雅间,又嘱咐主厨做几道拿手的菜。申时初他就到了,申时末,赵凛出现,身后还跟着三个孩子。 温光启诧异,起身相迎。 赵凛拱手:“家里孩子多,温兄不介意吧?” 温光启面上温和:“不介意。”心里却在想,不是要谈事吗,带这么多半大的孩子来碍事做什么了? 五人落座,赵凛和温光启相邻而坐,三个孩子依次挨着赵凛坐。温光启起身要给几人倒茶,赵凛连忙拦住他:“茶就不必了,听闻琼华楼有一种花露特别清甜,给几个孩子来花露就好了。” 温光启笑容不减,朝店小二招手:“上壶琼浆玉液。” 赵凛:“三壶。”他接着笑,“孩子刚散学,正饿着,胃口有些大,温兄不介意吧?” 温光启:“不介意,小二来三壶。” 赵宝丫拍手:“耶,温叔叔人真好。阿爹说这里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我能每一样好吃的都来一份吗?”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期盼的看着他。 温光启:“可以是可以,但只怕我们几个吃不下……” “不会的。”赵宝丫拍拍小肚子,“阿爹今早和我说了之后,我午饭都没吃什么呢,春生哥哥和星河哥哥也是,我们能吃好多好多。”她说完又小心翼翼的问:“温叔叔是不是舍不得让我们吃呀?” 温光启笑容有点僵:“怎么会,你们尽管敞开了吃,吃不够再点。”三个小娃娃能吃什么,别打扰他谈正事就是。 然而,温光启低估了三小只的战斗力。三个人都是空着肚子来的,何春生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有人请客自然往死里吃。赵星河流浪那会儿什么好吃的都没吃过,这会儿看到满满当当的菜肴恨不得连盘子都吃了,胃口也出其的大。胃口最最最大的要属看起来娇小软糯的赵宝丫了。 那盘子一盘接一盘,叠起来能有人高,肚子不见大,满桌的菜就空了。然后软糯糯的朝他喊:“叔叔,能再来一桌嘛?要这个这个这个,不好吃的不要。” 已经第三桌了,天知道点的全是贵的! 然而赵凛才刚刚开始吃,人高马大的赵凛敞开肚子吃,胃口不比小宝丫小。 吃霸王餐,务必空腹来,扶着墙出去。 温光启看得眼角抽搐,捏着杯子的手都在用力:赵凛不是来谈事的吗?怎么像是来吃饭的? ?m.bGmbuiLDI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