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封官和这群马匪有什么关系?” 赵凛:“朝廷今日又派人来催我回京都了,我推说荆州还有大批响马给拒了。先前你治理鼠疫有功我就上过折子请功,老皇帝要催我回去,自然要把你提上来治理荆州。” 一个月后,朝廷封官的圣旨果然来了,封了吕勇官的同时,又催促赵凛快点带着黄金回去。 赵凛又上书说在城内发现了肖鹤白的余党,等扫清余党后再回去。 这一拖又是半年。 荆州城外的小树苗开始鲜活,眼见春天都快过了,也不见赵凛有回去的意思。 老皇帝彻底急了,第三次派人去催。这次怕他不回来,还特意带了圣旨去。 然而,钦差带着圣旨赶到,正巧碰见赵府在办丧事。赵凛披麻戴孝跪在正厅的灵堂上,神情低迷,赵宝丫边烧纸钱边哭得伤心至极。 钦差大人吓了一跳,一询问才知道赵凛他爹死了。他哀痛至极的同钦差道:“下官父亲亡故,恐要丁忧三年,没办法报效朝廷了。” 自古孝道大于天,父母亡故后,即便你是当朝首辅也得回家丁忧三年。 钦差大人只觉得自己手上的圣旨烫手极了:这这这,这不赶巧了吗? 他才来一日又快马加鞭的回去禀告皇帝,老皇帝无语,骂道:“他祖籍长溪,如何就在荆州丁忧了?” 官员答:“赵大人说他父亲在荆州做了一辈子牢,临死前不想待在长溪。他特意去把人接到荆州下葬了。” 赵老汉出狱不久后就病重,赵小姑来信说人快不行了,想是临死前想见他一面。赵凛于是大手一挥,把他爹走水路托运了过来。原本还能挨两个月的老头子,一路颠簸,不到荆州城就断了气。 托运的镖局觉得甚是抱歉,赵凛反过来宽慰他们道:“我父亲这病本就是在受罪,早死早超生。” 哎,这不赶巧了嘛。 老皇帝都被气笑了:“他倒是有孝心,不是听闻他早就同家里断了亲,丁什么忧?”而且一丁忧就是三年,他的金子要怎么办? 这话就像捅了马蜂窝,邢大人立刻拜倒磕头:“皇上,自古孝道大过天,即便断了亲丁忧还是要的。” 六部的人,生怕赵凛回来了,连忙附和:“邢大人说得对,丁忧是必要的,否则有为孝道。” “皇上,礼不可废。” 老皇帝脸黑,转而问一直没说话的徐阁老:“徐首辅,你来说说,这赵凛可不可夺情起复?” 徐首辅站了出来,道:“皇上,赵凛不过一个被贬的县令,朝廷有他没他没差,还没重要到夺情起复。”开玩笑,他身为当朝首辅都没有这个待遇,哪能让一个小县令越过了他去,这不是在打脸吗。 老皇帝气得不行,既然赵凛一定要丁忧三年,那就派人去荆州把赵凛手里的那批金子拿回来。 只是朝廷每次派去的官员刚入荆州地界,就被当地的响马给劫走了,每次都是赵凛派人前去营救。 别说金子了,人都差点回不来,渐渐的,就没官员敢去了。 邢大人上书劝解老皇帝道:“国库如今也不缺银子,也不急着要荆州的那批黄金。不若等赵凛丁忧完,由他亲自护送黄金回来,到时候再论功行赏也不迟。” 软硬都不行,能怎么办? 只能让赵凛丁忧三年再说。 老皇帝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过河拆桥的做法了,若是荆州鼠疫爆发时,早让人去支援。鼠疫说不定早控制下来,赵凛也早带着那批金子会京都了。 说来说去都怪赵凛那死鬼爹,好死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 而赵凛对他爹这辈子唯一的好印象,就是他死的恰到时候。为此还特意把他偷偷埋进了太妃的墓里,让静王府的老管家日日去祭拜他。 老管家还浑然不觉墓里面已经被换了主人,坚决认为只要他日日去祭拜,太妃就能早登极乐。 而赵凛则在府上象征性的供了块牌位,那牌位还是陶御厨生火剩下来的一块笨木头。他嫌请人雕刻麻烦,自己又不想动手,干脆把牌位丢给赖在这迟迟不肯走的霍星河雕。 霍星河刀工是没得说的,很想把宝丫妹妹的祖父雕得好看些,奈何这木头太丑,雕出来的牌位委实入不得他的眼,摆在香案上难看得紧。 赵宝丫也觉得难看,想着反正也无人祭拜,干脆把牌位放到了杂物间。 她才把牌位放好,就有衙役匆匆来报,说是县衙外又来了十几户百姓。有说家里的鸡萎靡不振的、有说家里的母羊不肯吃草的,还有说自家的母猪难产的,想请她过去看看的。 赵宝丫先m.bGmbuiLdinG.cOm